“呸!”
一口濃痰在地面砸出一個小坑,古軒駐著骨杖站在崖頂看著天外夕陽,他這樣發呆已經很久了。
再入洪荒,他是直接從老巫師的床上醒來,卻是發現已經是傳承儀式很多天以后,自己一直處于昏迷中,如果不是傳承已經成功,他的身體在瘋漲強大他們還以為他死了。
他自然沒死,但巫死了,在傳承儀式之后第二天就死了,而他作為成功接受巫師傳承并覺醒巫族血脈的學徒,自然繼承了巫師的位置,成為水部落的新巫師,不但拿到了這根代表巫師傳承的不知名骨杖,順便還繼承了老巫師養的那只六翅金蟬。
那的確是一只洪荒異蟲六翅金蟬,不過現在還處于幼年階段,但哪怕如此也很厲害了,不但身軀比一般的巫還要堅硬,還飛得超快,以前老巫師老了沒機會用上,古軒現在年輕有活力,沒事就坐在六翅金蟬身上在附近到處飛。
這座小山就是水部落邊上將部落圍住的三座小山之一,山上異獸早被部落殺光趕走,他一屁股坐在山上靠在趴在地上水牛般大的六翅金蟬身上,伸出蒲扇般大手搓得金色火星直冒。
再入洪荒,他發現自己的身軀已經與其他巫一模一樣的高大,高達四米的超強壯肉身在整個部落也是數一數二,不遜于任何水部落戰士,與其他巫族沒任何區別。
作為巫師的繼承者,他的地位如當初想象中一樣,已是水部落的精神領袖。
坐在崖頂看了一會夕陽,身后傳來輕盈的腳步聲,月的聲音響起:
“天黑了。”
他伸出手,月也伸出手將他拉起來,他順手樓住她的細腰抱住坐在六翅金蟬背上,金蟬體型比他們大不了多少,承載兩個人更是比它還要大,但卻輕松載著他們兩沖天而起,在空中劃出一條金色孤線墜入懸崖之下落入水部落之中。
回到巫師住處,他手中骨杖一揮一團流火飛入火塘將里面沒燒凈的柴火點燃,驅散屋內陰暗,邊上月一臉的羨慕加好奇。
別看那些大巫祖巫個個擁有驚天動地的神通,捉星拿月摩弄乾坤似乎很輕松,但實際上一般的巫族并沒有什么神通,也無法御使風火,像月這種普通的巫基本上不會這種法術,而水部落之前的巫師擅長的是驅使毒蟲玩弄魂魄很少會用這種手段,所以她看到也很稀奇。
古軒可不是老巫師,他對驅使毒蟲玩弄靈魂沒什么興趣,當然這些手段在巫師傳承中都有,他也會,但沒必要他不喜歡用,他更喜歡鉆研燭九陰祖巫傳承中其他秘法,比如與時間規則有關的巫法。
當然這些巫法個個都是非常高端,現階段肯定沒法用,哪怕能用,那也是要海量的生靈鮮血與魂魄獻祭,這不是所愿意。
說到這必須要說一點,為什么巫族明明是盤古后裔但為什么最后滅族,有很大的原因是巫族喜歡血祭。
不論是做什么,生小孩,成親,一些重要日子或者節日都會大規模血祭,特別是祖巫誕辰之日更是祖巫部下所有巫族都會大規模血祭,就連巫師施展一些無法憑自身實力施展的巫法都會用血祭的方式強行施展,用后世的話來說叫有干天和,通俗一點叫傷天害理。
巫族氣運再強,這無數次的血祭不斷消耗族中氣運,慢慢耗盡,到最后自然衰敗而亡。
當然古軒也不是說要改變什么,就他現在的實力沒法改變,哪怕他能成為第十三祖巫都沒辦法改變,這是大勢,非一祖巫之力能改變,除非所有祖巫都改變想法,但這顯然不可能。
他想做的,僅僅是保全自身而已。
畢竟他已經凝聚巫族真身,并反饋給地仙界的真身,以后哪怕在洪荒中死一次,復活還是巫族,他的命運與巫族已完全聯在了一起,其他巫他管不了,巫族會不會滅更是沒辦法管,他所求的,只是為自己積一點德,以后巫族大劫能保全自身活下來便可。
當然,如果有能力救一救一些巫族自然更好,救不了也不會強求。
成為水部落的巫師,古軒這幾天也不是真的閑著沒事看夕陽,他是在想水部落將來怎么發展,而水部落發展的好壞也會影響到他將來的發展,畢竟部落越強,他獲得的好處也會越多,不說別的,部落越強,能獵殺更多強大的兇獸供他修練,他也能指揮更多族人為他服務。
按原來的老路肯定不行,水部落需要改變,壯大。
發展壯大除了多生孩子,唯二的辦法就是合并其他巫部落,不過水部落規模太小了,才一百多族人估計沒法兼并任何巫族部落,除非有哪個巫族部落沒有巫師了或許有機會。
這個事急不來,現在先將部落改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