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大人,那是一艘軍艦。”
沒錯,軍艦。
雖然不是自由燈塔國的主力艦,而是通過意大利的地下渠道弄來的不知道幾手的貨色,但在怎么說都是現代化軍艦,能弄到這個本身就說明咒禁道的實力與影響力。
“軍艦怎么了?又不是航母戰斗群。”羅翠蓮不屑一顧,“這種單一的,不成體系的鐵盒子很好對付。”
敢情您還和整編制的航母戰斗群碰過?種花家的軍隊到底是怎么訓練的?是不是打進朱日和,活捉滿廣志的難度又提高了?
“姐啊,不能拿你的標準來要求我啊。不求達到你的境界,只要有安倍晴明、麻倉葉王的實力,我也敢莽一波。”
“這樣啊。”羅翠蓮雙手抱胸,仔細想了想,“我暫時把‘飛金劍’的控制權交給你,以你的劍術可以試試劈開軍艦。”
“不行。”
“你懷疑姐姐的話?”羅翠蓮有點不高興。。
“怎么會?”
關俊彥現在還背著“飛金劍”,知道內里到底蘊含了多么強猛霸道的劍氣。他不止一次動過念頭,從里面弄出來點給女兒當口糧。
“不過姐姐,‘飛金劍’的劍氣辨識度太高。”
“那又如何?”
“姐姐何等身份,以大欺小傳出去名聲不好。”
“我什么時候在意過那個?”我可是魔教教主。
“作為弟弟的我還是有點在意的。而且姐姐,你是偽裝成約翰·普路托·史密斯來的日本。”
“那是月神拜托我這么做的,她一直都是這樣想太多不爽利。中日外交,美日關系,渾水摸魚,為此她把‘水月洞天’和‘太陰之力’暫借給我,給忌野剎那承諾的也是我——不過弟弟能為姐姐著想,姐姐很開心……那就這樣吧。”
羅翠蓮大袖一揮,以類似“袖里乾坤”之法將腳下的烏篷船收入袖中,而后深吸一口氣,將聲音與靈力一同吐出。
“去年戰桑干源,今年戰蔥河道。洗兵條支海上波,放馬天山雪中草。萬里長征戰,三軍盡衰老。”
這是種花大地獨有的歌詠,羅翠蓮的聲音毫無疑問是動聽的,但這美妙的歌聲卻喚來了巨大的恐怖。
歌聲引起了大氣的震蕩,大氣的震蕩喚起魔風,魔風吹拂海面,掀起海浪。
“匈奴以殺戮為耕作,古來唯見白骨黃沙田。秦家筑城避胡處,漢家還有烽火燃,烽火燃不息,征戰無已時。”
歌聲越發高亢,魔風也越來越強,將海浪越送越遠。
“野戰格斗死,敗馬號鳴向天悲。烏鳶啄人腸,銜飛上掛枯樹枝。士卒涂草莽,將軍空爾為。乃知兵者是兇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
魔風的重壓為之改變,呼嘯的海浪終于化作滔天巨浪。
天地異變。
麻倉葉王、安倍晴明都能做到的事情,羅翠蓮如何做不到。
得到金靈圣母傳承的她不止是武術,方術道法同樣不弱。
只憑一己之力,掀起了一場小規模的海嘯,以無窮無盡地浪濤侵蝕咒禁道的軍艦,讓這艘現代化鋼鐵巨物為之動蕩,卻并未真正將其擊沉。
在一個恰到好處的節點停下,以水邊之豪為字的女性側頭笑問:
“在我之前就有這樣的傳說,倭國受神風庇護,入侵者必將遭受神風懲戒。曾有十萬元軍東渡,葬身大海,如今日本國內動蕩,神風再臨這樣的傳聞你覺得如何?”
“我覺得不錯,神風神風——真是個很有諷刺意味的名字呢,由衷希望某些人能夠得到‘神風’的庇護,發起萬歲沖鋒。”
“那就去吧,去完成你的目標。”
“姐姐,我去去就來。”
關俊彥將背后的飛金劍交還,同時反手按住忍刀·紅,身形在月光下越來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