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他直接跳下藏寶閣,轉瞬就不見了蹤影。”
“是,他雖然只有十幾歲年齡,但是陣法運用嫻熟,而且他所用陣法與一般陣師絕不相同,所用闖過藏寶閣護陣我未能察覺。”
“你是說同為凡人之軀,他能跳下藏寶閣無事,你卻不行?而且,他進入藏寶閣三樓之后,沒有殺死熟睡的你,而是直接去取寶物才驚醒你?你感覺,以此人潛入我姜神族后,嗜殺之性情,他會放過你!如此說法,我信、大長老信,可是神族如此多的族人,他們都會信嗎?”
聽姜昊廣如此說,姜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族長大人,是我無能,為神族帶來如此大損失,我愿以死謝罪!”
“倉啷”一聲,姜昊廣背上飛劍出鞘,懸浮到了姜棄面前。
“好,你既有此心,我就成全了你,也好洗涮你給神族帶來的恥辱。”
姜棄伸手握住劍柄,就要向自己脖子上抹,卻被大長老姜奮天抓住了劍柄。
“族長,且息怒,此事十七長老并無過錯,只是來人手段太強,他也沒有辦法。再說,作為我族唯一的高級陣師,我族護山大陣還需他維護,此事,切不可意氣用事。”
其實,姜昊廣也只不過是當著大長老做做樣子,既然大長老求情,他自然順水推舟。
“既然大長老求情,暫且饒你性命,不過此事太大,也不可不罰,你自去刑罰堂領受刑罰,再面壁思過一月。”
姜棄自行離開,經姜昊廣剛才一問,他才想明白,原來是少年饒過了自己一命。少年上的三樓,自己根本就沒有察覺,那時殺了自己,再取寶物,恐怕到現在神族之內還沒有人能知道,藏寶閣已經被洗劫一空呢。
逃到蓮臺峰后山的慕峰,不敢在如以前一樣,直接躲在一處不動,因為姜神族這次的搜查太嚴格了,恨不能每棵草都拔出來看看。他知道,如果自己一直躲在小小的洞穴之中,遲早會被發現。
于是,每當夜晚之時,他都悄悄一動一點位置,尋找下一處躲避的地點。每一次挪動,都在幻陣之內,使得自己的氣息不會泄露出去。
以現在他的陣法修為,遇到神人之下修行者他并不害怕,利用幻陣,完全能夠把修行者神不知、鬼不覺的引開。
他現在最怕的是陣師,陣師對陣法有著天生的敏感,在離得陣法近了之后,自然能夠感受到陣法之上,天地靈氣順著陣紋流淌的氣息。
再有就是神人了,神人對于天地靈氣的感知要比普通修行者靈敏的多,離陣法近了,陣法內天地靈氣自然會被其感知到。
還好,姜神族內唯一的高級陣師被命令面壁思過去了,他們的神人雖然也不少,卻也沒法如普通修行者一樣,對每一棵小草進行查看。
用了三晚時間,他終于從蓮臺峰頂來到半山腰。已是白天,他再不敢有所行動,在一個山崖縫隙之中布下幻陣,悄悄躲了進去。
就在他以為今天又是一天難熬的時光之時,卻不想,正在搜查的姜神族弟子全部停止了行動。
不一會兒,滿山遍野的弟子開始高喊:“少年陣師大人,我族族長有命,既然你是為姜烈老族長復仇而來,他就在峰頂等你,你若要殺他,他絕不會反抗;如若你要留在本族,定當請你為長老之位;如若你不想留在本族,我族自當禮送,絕不會為難于你。我族族長起誓,絕不反悔,請少年陣師大人不要在于我族為敵!”
姜神族弟子連喊十幾遍,然后就紛紛撤離,一人也沒有留下。
雖眼看著姜神族弟子離開,慕峰卻依然沒敢放松警惕。他清楚,不管對方所說是真是假,自己作為一名凡人身體的陣師,都沒有資格冒這種風險。
凡人身體,在修行者手下根本不堪一擊。自己所能夠依仗的就是陣法,而自己的陣法,在神人手下依然是不堪一擊。
現在的自己只能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打冷槍、放冷炮,一旦被神人看到,或者神識鎖定,就是必死之局。
所以,他對自己很了解,所以,他不會冒任何不必要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