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將方子晴帶走后,方浩然站在吳寧與吳久面前,目光銳利。
“還是跟你們有關。”
吳久抬頭望天,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吳寧抓抓頭發:“好巧,又見面了。”
方浩然掃視兩人:“我該謝謝你們幫警方破案,還是該把你們一起帶走?”
吳寧頭疼跟官方打交道,也不想成為重點觀察對象,正想說些軟話。
“要么拿出我們涉案的證據,要么直接跟我們的律師談。”
是吳久。
吳寧當即跪了,淚流滿面。
“不對,就算拿出證據,也可以跟我們的律師談。”
吳久輕佻地吹了個口哨,招招手:“走吧,推理家,餓了。”
吳寧沖方浩然歉意笑笑,快速跟上老板的步伐。
剛走沒幾步,腳步驀然頓住。
來了,又來了。
四周景物失去顏色,心跳如鼓擂,讓他頭皮發麻的聲音再次響起。
“癡情的人重見光明,嫉妒的人永失所愛,暴虐的人與狼共舞,殘忍的人失去自由。貪心不屬于自己的,失去的比得到的多得多。這個結果,你滿意嗎?”
這聲音出現得過于規律,導致吳寧都有點免疫了。
“如果我說不滿意,你要怎么辦?”他冷不丁開口。
他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做,但他覺得如果什么都不做,也許早晚有一天他會瘋掉。
“……”
依舊是被隔離的狀態,依舊是喘不過氣的窒息感,那道聲音像是被問住,又像是沒想到他有能力反問。
“憑什么你說了算?你又是誰?”吳寧強壓不適感追問。
“……癡情的人重見光明,嫉妒的人永失所愛,暴虐的人與與狼共舞,殘……”
那道聲音像被輸入了錯誤的代碼,無法找到相應回復,停頓一會兒后機械地重復起來,可惜只重復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
吳久一巴掌拍在吳寧的后腦勺,把他拍了個七葷八素。
“膽兒太肥了你,叫你多少遍,到底誰才是老板?”
吳久的咆哮差點把他耳膜震破。
吳寧呲牙咧嘴地摸著后腦勺,看到周圍景色依舊,剛剛的一切再次消散,像幻覺。
“老板,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吳久惡狠狠地盯著他:“聽見了。”
“你也聽見了,原來不是我有毛病。”吳寧大喜過望。
“廢話,肚子餓得直打鼓,聾子都能聽見,回家做飯!”
吳寧:……
哀怨地瞅瞅吳久勻稱的身材,這么能吃,怎么就沒肥死你?
“還不趕緊跟上!”
“來了老板。……老板,您能將李娟被鎮壓的靈魂釋放出來嗎?她太可憐了。”
“生魂被鎮壓二十年,早就灰飛煙滅了。”
“啊?那對她太不公平了。”
“公平?世上事一飲一啄皆有定數,你怎知她的前世沒背過債?”
“哇,老板,您這話說得真符合神棍的人設。”
“吳寧!”
“誒。”
“閉嘴,去……”
“打車,我知道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