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衛三架偃甲帶領著殘存的白翼偃甲團進入了高地后面的叢林,進行短暫的休整。
在眾人脫離了巨人的追擊之后,項博簡單的統計了一下自己的折損,物資幾乎全丟,偃甲只剩下八架。這樣的戰損讓他回國根本就沒有辦法交代。而且只剩下八架偃甲團,這讓他的偃甲團直接從戰術級變成了戰斗級的偃甲團。
羅思爾從偃甲上下來,他看了看那些傷痕累累的偃甲,羅思爾低聲說道:“損失怎么這么大?”
項博閉上眼睛,悲痛萬分的說道:“我們遭遇到了巨人的圍攻,紅狼偃甲團拖延了我們最佳撤離的時間,我們都被南部諸國給出賣了。白翼偃甲團,從今天開始怕是徹底消失了……”
羅思爾拍了拍項博的肩膀,寬慰的說道:“還沒有那么糟糕,至少你還活著。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
項博頹廢的說道:“沒有用的,我輸了,輸的非常徹底。我折損了我幾乎所有的偃甲,而且還失去了過去的所有。最令我無法忍受的,我輸給了一個戰奴。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羅思爾寬慰道:“呃……我覺得你沒有必要那么在意‘你輸給戰奴’什么的。服部光希沒有對你說實話,百戰是希望之光號爆炸現場出現的人。他掉水里的時候衣服不見了,而且腦袋似乎受到嚴重的沖擊,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被南火帝國的人救上岸后,南火帝國的人根本就沒有檢查身份,就強行將他作為戰奴送上戰場。或者說,南火帝國根本就是故意把自己缺少的缺口堵上。所以根本就是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將‘希望之光’號上的人充數。我跟你說過,百戰這孩子身上沒有烙印,而且他的雙手絕對不是做苦力的手,也絕對不是什么貧民能有的皮膚。我和薇薇安大人都見過這小子可以非常輕易的駕馭偃甲,而且非常的熟絡。我們覺得這孩子極有可能是哪個甲士大家族的孩子,只是他不記得了。所以我們也沒法判斷他真正的身份。”
“‘希望之光’號?服部光希并沒有跟我提這件事,他只是說‘希望之光號’沉了,沒有幸存者。”項博意識到了自己被騙了,他面沉似水的說道。
羅思爾不屑的笑了笑,說道:“這話你覺得可信么?年輕人,你喜歡我們薇薇安大人,我能看出來。但,畢竟你們白銀帝國的項家還要依靠薇薇安大人不想見的那位。所以從我的角度來說,我勸你放棄吧。薇薇安大人短時間不會走出陰影的。另外百戰這孩子……你還真的是想多了,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即便薇薇安大人開竅了,突然喜歡上這個神秘的小子。但百戰的眼里有沒有薇薇安大人的影子都是很難說的,一個敢于去改變的世界的少年,他的心胸到底有多寬廣?那只有鬼才知道。”
項博被羅思爾這番話給說到心里去了,自己的結癥不就是這里么?正是因為心里這么點兒私欲,讓他失去了理智。爭強好勝般的選擇正面突圍,卻導致自己的偃甲團幾乎全滅。作為指揮官,他必須要負起全責。明明之前薇薇安無數次提醒過他,但因為嫉妒的心里導致他失去了理智。而現在他正在用自己部下的性命來埋單。
項博長嘆一口氣,沉重的說道:“的確是我錯了,學妹提醒過我,我早就應該醒悟才對。但叫醒一個睡著的人容易,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卻非常難。我那時候失去了理智而裝睡,這個苦果卻這么快、這么干脆的還給了我。”
“項博大人,請記住,這里是戰場。任何的失誤都是生命的代價。每一個人都是一樣的。”羅思爾回道。
聊了一會兒,羅思爾就發現百戰從偃甲上跳了下來,四處張望著,好像是在尋找著什么東西。
羅思爾好奇的問道:“干嘛呢?”
“缺少能量,剛才消耗嚴重。”百戰一邊說著,一遍繼續四處找。
“這么快?我去!你這消耗略微有點兒忒厲害了,這才多大一會兒功夫,你就又餓了?”
百戰很認真的說道,“射擊前需要彈道,風向,重力等計算,還需要輔助計算機協助預判,所以消耗較大。需要補充。而且,前面也許還有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