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踏入六品超凡之境的太子只有一步之遙,與七品入圣之境的東江國主,也只隔了一個階位。
當然,對于修真者而言,越到后面,看似只相隔一二品階,但實質卻是天差地別,根本不可相提并論。
即便是同一品階,也有造詣深淺之分。
也因此,白玉堂雖然也是五品真君境界,但若交起手來,的確不是藍海瑤或者紫如淵任何一人的對手。
但是,他們二人要想傷他白玉堂,卻也十分困難。,
即便聯手,也未必能夠留得住他。
因為他修習的馭風之術,天生就具有乘風而遁的優勢。
自然,也是追蹤一道最好的選擇。
正由于此,當日在金陵城中,紫如淵和他根本沒有任何商量,便分頭行動。
一個回王宮向圣人和太子稟報求援,一個出城追蹤而去。
白玉堂雖然在秦淮河邊受了重創,但也一路循著殘留在風中的味道,銜尾追蹤,終是沒有失了方向。
負創而行,到三更時分,便親眼見到那物竄進了烏云籠罩、雷電不斷的五雷山中。
這處禁地,他作為東江三少之一,怎會不清楚其中厲害?
一時不敢靠近,只遠遠躲在五十里外,靜等援手。
到今日天明,紫如淵和藍海瑤終于帶領著他們三人門下最精銳的年輕一代修真者趕來,與他匯合。
現在,藍海瑤竟然置疑他的情報,他怎能不氣?
紫如淵見白玉堂言語上也有不滿,只是訕訕一笑。
這兩人,脾氣素來都有些沖,掐架也是常有的事。
倒是他這個經常使火的,與之相反,性子內斂沉穩得多。
不愿他二人繼續斗嘴,白白干耗此處,紫如淵趕緊出言道:“既然玉堂說是到了禁地,便不會有錯。只是聽玉堂所言,想來那物已然有了靈性,選擇闖進五雷山禁地,必也能抗住那五色云雷的轟擊。至于它裹挾的少年和牲畜,十之**卻是活不成了。現在唯一的問題是,我們如何闖進這禁地之中,將那法寶尋出來?”
藍海瑤聞言,微微搖頭,道:“這禁地,以你我三人的真君境界,即便門下七子布下北斗七星陣,再輔以三元陣,也絕不可能抵得住一道云雷的轟擊。”
紫如淵聽到藍海瑤如此說,頓時眉頭緊縮。
昨夜猜到會有厲害法寶出世,他便急急趕回王宮。
稟明太子和國主之后,旋即奉命與藍海瑤一起,親率火門、水門、風門七子二十一人,循著白玉堂留下的線索,緊趕慢趕到了此間。
原本以為,三門二十一子,各布三個北斗七星陣,再以他們三人為軸,組成北斗七星三元陣,任是多么厲害的法寶,也能被牢牢困住捕獲。
畢竟,這是他們屢試不爽、數破強敵的不二法門。
但千算萬算,卻是沒想到,那法寶會竄進了五雷山禁地。
國主早就告誡過他們,這五雷山禁地,即便以國主入圣之境的實力,闖進之后,十之**也難以活著出來。
現在,他們區區真君境,如何入得?
一時間,三人難有定計,俱是沉默不言。
而散在各處的三門二十一子,自也只能候在遠處,更不敢多說一個字來。
滿場之中,頓時安靜無比,只有晨風鼓蕩,與遠處的云雷轟鳴遙相呼應。
也不知這樣沉默了多久,當紅日上得三竿,五色云雷交替近百遍時。
突然。
原本“轟隆隆”的雷聲大變。
“咔嚓--”
一聲山崩地裂的巨響,好似五色云雷也受了驚嚇。
眾人抬首,便見五雷山上,烏云翻滾處,異象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