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海瑤氣極反笑,回道:“無腦傻逼,我豈會和他一般見識。”
說完,也不理紫如淵掛在臉上的尷尬笑容,踩著樹葉草尖,踏步而出。
水門七子,自然緊緊跟隨。
紫如淵看著漸漸遠去的兩行人,又是一陣苦笑。
雖然同為東江三少,但藍海瑤與白玉堂從小便有嫌隙。
究其根源,性格不合算一部分。
更主要的,是因為他們兩人的師父,同為東江三公的太尉高順、太師房梅之間,存在多年積怨。
一則是在朝堂之中,各成一派,利益糾葛,相互傾軋,自無法避免。
另外,也是最根本的原因,傳聞當今國主還是太子,太尉與太師還任太子少保與太子少師時,兩人之間,曾有一段情緣。
后來不知什么原因,卻是因愛生恨,感情破裂,成了糾纏不清的敵人。
這等恩怨,自然延續到年輕一輩,導致這兩大派系弟子之間,必然會有摩擦和矛盾。
上一輩的事情,紫如淵不愿多說。
只希望他們這一輩,尤其是他們這太子最為倚仗的三人,能夠擯棄嫌隙,共同輔佐當今太子上位,同謀大業。
可惜,任他紫如淵怎么調和,白玉堂與藍海瑤的矛盾一直存在。
雖然沒有直接沖突,但若涉及利害之爭時,必會相互攻訐構陷。
“唉——”
紫如淵嘆了口氣,搖搖頭,把手一招,領著火門七子,也踏步而去。
二十余里,對他們這些修真高手來說,不過片刻。
絕壁之下,眾人仰頭,卻只能看到崖壁直插云宵,見不到頭。
待三少二十一子全部到了絕壁前,白玉堂把兩只臂膀一展。
紫如淵望了眼藍海瑤,對她笑了笑,上前兩步,捉住白玉堂的左臂。
藍海瑤無法,只把紅唇微咬,也不拘謹,大大方方地上前,捉住白玉堂的右臂。
頓時,白玉堂便像逛紅樓的公子,左擁右抱,男女通吃。
等兩人抓穩,白玉堂才左右各望了一眼,笑著道:“二位可得抓緊了,這上去要是一個不察,失了跟腳,摔死了可莫怪我。”
紫如淵聞言只是笑笑,藍海瑤卻是緊了緊抓住白玉堂臂膀的五指,另一只玉手毫不掩藏地摸向腰間劍柄。
其意,自然是告訴白玉堂,若是膽敢使計賺她,必會一劍結果了他的性命。
白玉堂感受到藍海瑤抓住自己的手指緊了緊,斜眼瞟了下她另一只手上動作,嘴角微撇,也不多說。
呼一口長氣,雙膝微彎,縱身一躍。
便如沖天的鷂子,踏著光滑的石壁電射般直直竄上。
等他們竄到半腰,三門二十一子才學他們一般,由風門弟子各拽水火一子,乘風踏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