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人注目,李乘風與吳從文幾人分開進入會場。謝根也被他打發走,并且交代不要在那些人面前對他事如父師。
然而,當他出現時,還是被人盯上了。
“李乘風,你這個縮頭烏龜,終于敢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害怕得半路掉頭跑了呢!”
尤羽仿佛在專門等著一樣,見到李乘風立刻大聲嚷嚷起來,面帶譏諷,用力嘲笑,頓時引得眾人紛紛注目,也讓李乘風瞬間成了關注的焦點。
“他就是李乘風,李鎮岳偷養在青倉縣的那個私生子?”
“傳聞他詩才冠絕一州,不久前曾作了兩首詩,皆是鳴州級別,不知是真是假?”
“在下也聽說了,《登樓》和《江雪》二首,在下讀過,的確是上上乘佳作,可他如此年輕,很令人生疑啊。”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他一句話讓尤家成了江湖人唾罵的目標,名聲敗盡,這事倒是真的。”
“嘿嘿,他那句狂話最近很火呢,已經傳遍珩州江湖,聽說旁邊的青州都有人在效仿。”
“怪不得尤羽如此猴急,原來是想報仇。”
“方才在下在旁邊不經意聽了幾句,尤羽似乎有備而來,要對這小子下狠手呢。”
“反正不關咱們的事,就當看熱鬧唄。”
眾人竊竊私語,朝李乘風指指點點。
李乘風心里惱火,冷冷瞥過去,語重心長道:“尤兄太著急了啊,俗話說打鐵還需自身硬,尤兄想成名,還得靠自身本事,踏踏實實做學問才是正道,一心想著走歪門邪道來引人關注,這可就不對了。”
這一番話,讓眾人眉頭微皺,緊接著看向尤羽的目光都開始變化了。
“竟是這么一回事啊?這尤羽的城府真夠深的,讓大家伙誤以為他是在報仇,實則是想踩著李乘風的風頭出名!”
“今天能來這里的人,都是珩州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尤羽真的讓李乘風身敗名裂,他就算不參加文武斗,都能一戰成名了,嘖嘖嘖,這心機……”
“敢情這小子都把咱們這些人當傻子耍了!真是豈有此理!”
議論聲再起,但是風向與之前完全變了,不再是沖著李乘風,而是換成了尤羽。
因為李乘風的話,眾人看向尤羽的眼神漸漸出現不善。
甚至有人冷哼道:“尤羽,你這就不厚道了。今天來參加才俊會的人,誰不想成名?可我們這些人都規規矩矩想著在文武斗上拼盡全力,脫穎而出。你卻一心謀算著抄近道捷徑,這算幾個意思啊?”
尤羽感覺到眾怒難犯,急忙沉聲解釋道:“諸位不要誤會,我今天來就是想找李乘風報仇的,并無意與誰爭風頭。”
說著,怒指李乘風,喝道:“李乘風,你休要在此妖言惑眾,我今天就是沖你來的,我要挑戰你,出來與我一戰!”
李乘風搖頭笑了笑,面對眾人道:“諸位,尤羽很明顯在把你們當傻子呀,我本不想太過招搖,可無奈有人苦苦相逼,我也只好說出真相了,其實,我是此次文斗的第一名。”
這句話就像一顆隕石,砸進了平靜的湖面,頓時讓眾人沸騰。
“什么?他是文斗第一?他不是才來嗎?”
“他瘋了吧,誰給他的這個第一?”
“簡直是胡說八道!”
眾人鬧鬧哄哄,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李乘風,沒有人相信。
尤羽正巴不得眾人對李乘風群起而攻之,此時冷笑道:“諸位聽聽此人的狂話,簡直是不把在場的人放在眼里,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