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清這幾天因病一直被困在房間,今日趁著大家都忙便偷溜了出來,還未走多遠便撞上一人。
她遲疑許多,終是忍不住拽住那從旁經過之人的衣袖。
肖云硯盯著那只緊緊拽著自己衣服的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沉下眼眸,凝眉道:“不是說過,誰也別來招惹誰。”
“你放心,我無意招惹你。”她見肖云硯不再往前走,便松開手,然后又欲言又止道:“那天……”
肖云硯眉頭微動,頓了一會兒,然后步步逼近李不念,冷哼道:“你不會是以為那日救你的是我吧?”
他故作戲謔地笑了笑,用手捏著李不念的下巴,諷刺道:“不過……若真是我救了你,你準備以身相許?我該想想讓你做第幾個妾室比較好……”
“夠了!不必如此嘲諷我。”李不念推開肖云煙,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凜聲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別太急功近利而引火上升。”
說完,她便立刻繞過肖云硯快步往前。
看來他之前能夠在宮中來去自如,是因為與皇后……
她想起那日在皇后宮中的場景,余光瞥了一眼肖云硯。
肖云硯狐疑地沉默了半分,想起什么,促狹著眼眸,叫住李不念:“我要是你,就牢牢地抓住那個至少還愿意豁出一切救你的人,省得倒出找別人乞憐。”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也會替魏遠聞說話。”李不念聽出肖云硯那惡意的諷刺,不禁握緊雙拳,一時生氣多說了一句。
她意識到不對,趕緊逃離了肖云硯的視線。
肖云硯看著李不念離開的方向,微瞇起眼,猜疑到什么,手臂漸漸顯露出幾條青筋。
他總覺得這個李不念似乎知道他許多事情,甚至比他少有的幾個信任之人還要了解他。
李不念想起還有緊要的事沒解決,便往皇后宮中的方向趕去,還未走多遠,便被林雨初攔了回來。
“剛剛皇上那邊傳消息過來,事情果然如你所料!”林雨初眼前一亮,拉著李不念上下瞧了瞧,贊不絕口。
李不念松了一口氣,跟著莞爾一笑,反拉著林雨初去了一個更僻靜的地方,然后疑惑道:“可我還未來得及告訴皇上……”
“說明你和皇上心有靈犀。”林雨初眨眨眼,有意調侃道。
李不念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眉頭也跟著微微蹙著……
魏遠聞如此有謀略不可能看不出這場根本無結果的指證,她并未將計劃提前告知魏遠聞,所以魏遠聞做這一切的目的又是什么?
或許她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吧。
林雨初敲了敲李不念的腦袋,勾住李不念的肩膀,勸說道:“結局不正是應了事先想好的讓這場無用的指證成為整個后宮的笑話……”
另一處走出來一個身影,看著李不念和林玉出的背影,氣得臉色難看,恨得咬牙切齒:“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李不念……”
李不念聽了林雨初的話,便不再多想,點頭道:“這樣才能讓皇后得意忘形,然后繼續我們的下一步計劃,而且……”
她眼珠子轉了轉,湊到林雨初的耳邊,刻意降低了聲音,“雖然這次暫時委屈了曉曉,可最難能可貴的品質就是能為了皇上屈伸,想必以后皇上會更加器重曉曉……”
“你對那丫頭可真是好的讓人嫉妒。”林雨初故作羨慕地說道。
李不念輕笑,承諾道:“你放心,你也是我朋友,我對你也會如此。”
“那些東西我不在乎,不過我從未見你為誰哭過,要是我死了,你為我掉幾滴眼淚那也不枉這一聲朋友。”林雨初打開折扇,開玩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