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魏遠聞是想先揚后抑制不住,讓皇后登到最高再重重跌入谷底,這樣會讓皇后摔得更重,再難翻身之日。
可按照他們原先的計劃,這些事絕不是現在做的……
魏遠聞走到李不念身邊,點了點李不念的鼻子,搖頭說道:“不早,更不必像你所說的要等半年之久。”
說完,他握住李不念的手,輕輕拍了拍:“三日后你便跟著一起看好戲,其他的什么都不要管。”
“嗯。”李不念見魏遠聞不打算解釋,便也不多問,只默默地應著。
事情的真相總會浮出水面,急不得。
一臉三日,皇后宮中門庭若市,每日更是各種珍稀物什送進宮中,顯得格外熱鬧,朝中大臣內眷也多有進宮拜見、日日送禮。
李不念途徑皇后宮中,想起魏遠聞三日前說的話,不由地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皇后宮門前的匾額。
突然,翟公公帶著兩個遮面的宮女往皇后宮中走進。
她也下意識地走近,見有人往她這邊走了過來,她下意識地往后退了退,卻無意中撞到一人。
她立即低下頭,正欲躬身賠罪,又被來人扶直身子。
“是我。”魏遠聞緊握住李不念的手,輕聲說道。
李不念驚了一下,凝視魏遠聞許久,問道:“皇上為何在這里?”
她又指了指剛剛進去的翟公公方向,“翟……”
話還未說完,便被魏遠聞拉著往皇后的宮門內走進,耳邊傳來魏遠聞意味深長的話,“我說過帶你看好戲。”
李不念狐疑地跟著魏遠聞走進,聽到里面傳來一陣摔杯聲。
“放肆,你們竟敢污蔑本宮!”樂萱初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位宮女,呵斥道。
魏遠聞一走進,樂萱初臉色未必,帶著所有人行禮道:“見過皇上。”
“都起來吧。”魏遠聞在樂萱初身邊坐下,看著那兩位宮女,命令道:“將你們剛剛說的話再重新說一遍。”
“我們原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月前一次見皇后娘娘與宮外男子私通,如今見皇后娘娘有孕,實在不敢再替皇后娘娘欺瞞。”兩位宮女異口同聲地說道。
樂萱初蹙著眉頭,冷笑道:“你們污蔑本宮私通,本宮可從未見過你們這兩個宮女,況且連面都不肯露,也敢說是本宮身邊的人。”
她又冷著眼看向翟公公,不滿道:“翟公公在皇上身邊辦事,怎得如此草率,什么不三不四之人的話都聽得這么真。”
“這茶不行,皇后宮中的人怎得也如此草率了?”魏遠聞淺嘗一口茶,眼角勾起,故作漫不經心地說道。
樂萱初頓了頓,眼神暗示了貼身婢女,“快步給皇上重新沏一杯茶。”
“且不論這個,若皇上真懷疑臣妾這腹中胎兒,不如您派人去搜一搜,看難不能搜到這所謂的外男。”樂萱初伸手去觸及魏遠聞的手,眸中寒光地說道:“不要因為這些人而讓帝后不和,想必百姓和朝中大臣都不愿看到,父親在臣妾入宮前,便教導臣妾要以皇上為先,忘皇上明察,也別寒了臣妾父親的心。”
“不必查了,將這兩人壓下去!”魏遠聞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