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我看你是個新手吧？建議你不要買這塊，畢竟外面只是敲出了一點白，而且成色還不怎么樣。風險太大了，這么小塊，里面能出好玉的機會基本為零。”
一個老頭子走上前去低語，但卻被顧然聽到，不由在心中一笑。
那人的表情果然變化了，真是個新手。
“真的？”他半信半疑地問道。
“放心吧，我已經賭了十年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我建議你去賭那邊那塊——”
顧然也定睛望去，只見他所指的那塊石頭里，玉確實不少，但成色奇差，花白花白地顯得很難看。但量變引起質變，那塊正是最大的石頭，外面只一層薄皮，買下來，能賺個幾十萬？算是賺的很了。
顧然也不是特別懂，只是稍微了解過一些。但曾經什么職業都干過的他，也大概能估出價格。
“謝謝。”那年輕人感激地點點頭，又征求了一下別人的意見，終于買下手來。
“來了來了！切還是磨？”
年輕人付完賬，抱著那塊石頭走到玉石切割器旁，早在那里等候的人爽朗地笑著，問道。
“什么意思啊……”年輕人不好意思地問道。
“新手啊……”那人臉上的笑容退去了些，轉而是一抹同情甚至于憐憫，“是這樣的，切石是一刀切開看里面的成色，這一刀下去如果你覺得不如自己所預料的，你可以轉賣。至于磨石，建立在你有足夠自信的基礎上，把表皮一點點磨開，里面將一覽無余。”
“你要怎么選？”
見年輕人陷入了難以抉擇的困境中，那人搖了搖頭，這種人他見過太多，不積累經驗便輕易下手，連切石磨石都不知道，要么就是富二代，要么就是太過萌新的年輕人。
前者自然不用多說，那種人他這個普通的切石員工根本就觸碰不到。但后者，他可是見過不少。有人一夜暴富，有人賠的叮當響。自然是后者多，畢竟好的石料早被有眼光的商人甚至于店長跳走了，留下的都是風險很大的，基本也沒有能開出好玉的礦石了。
在他眼中，眼前的年輕人已經賠哭了。
顧然也在一旁搖頭，這個人不夠果斷。既然下手了，就要相信自己的選擇，果斷些，該賠就賠，能賺就賺。大不了就是沒錢，回到從前而已。
“喂。”
一個人不知何時站在了顧然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嚇了他一跳。開著天眼的顧然頭都不轉，直接透過自己的頭蓋骨看到了這個人。
女、女的？
剛剛叫他的聲音可是很渾厚，一聽就是個漢子，這怎么是個女生呢？不，一定是他眼花了，對，天眼花了，天眼不好使！
旁聽旁觀的楊戩想吐血。
“你是？”他回頭，閉著雙眼，給天眼下達了命令，減少透視程度。
下一刻他就噴了鼻血，一不小心又沒控制好，居然又只透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