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做噩夢了……”顧憐煙哆哆嗦嗦地說道。
“夢見什么了?”
“夢見你了……”
“??夢見我是噩夢嗎?”顧然一臉懵逼地看著她,聽到噩夢這兩個字,他不由得又想到了昨晚的夢。一會兒聽她說完問問她,自己那三年到底干什么去了吧。
顧憐煙看著他,一副話到嘴邊欲言又止的樣子,顧然著急著火地與她對視著,許久,顧憐煙終于開口:
“我,我忘了!”
“???”顧然露出了媽賣批的笑容。
“我就記得昨晚夢到了狗叫和人叫,然后……”顧憐煙沒有再說下去,他聞言則是一愣,狗叫和人叫……emm……
好像是二郎犬(二郎神的犬/手動滑稽)和他?
“對了哥哥,你昨晚做夢了嗎?”顧憐煙似乎急于轉移話題,問道。
“啊,嗯。”顧然的思緒被打斷,但他也正想借這個機會問出自己的三年,“我昨晚夢到一片血光,還有一些記憶的片段……憐煙,我大學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顧憐煙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一片慘白,直接跪坐在地,眼中有不知名的恐懼。
顧然嚇壞了,趕緊沖下床把她扶起來,忙問怎么回事,對方卻死活不開口,沖出了顧然的房間。
他一臉黑線地站在那里,到底怎么回事?看她的樣子,是恐懼?我以前那么可怕嗎?
似乎顧憐煙直接跑到了房子外面,顧然大概知道她去哪了。每次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去楓林去坐著,有棵樹長得矮,她就坐在那棵樹的樹杈上。
等等,這是不是一個看顧憐煙日記的好機會?
他偷偷溜進顧憐煙的房間,看了看門外,沒有動靜。房間內安靜得只聽得見他自己的心跳聲,日記本就擺在桌上,他顫抖著雙手翻開,日期漸漸靠近,眼看已經到了高考的那幾天——
“嗯?”顧然一愣,日期直接跳到了四年后,中間缺失了許多,這是怎么回事?
他又翻了翻,確定自己沒看錯。是的,這幾年的那些頁被撕掉了,撕得很倉促的樣子,剩下的痕跡很不整齊,隱約還能看見三個字,“軍”、“血”、“冷”。
剩下的都被撕掉了,不知去向。
“……”顧然緊皺著眉,思來想去,按照齊神的說法,自己這些年的記憶是被篡改過的,按理說周圍的人應該也知道,就目前的形勢來看確實如此。可……
他們都在向自己隱瞞著什么嗎?
與自己相識的摯友,他記得有一位,是大學時期的。按照齊神的說法去推測,這個人應該是被虛構出來的,可自己連對方的地址都記得一清二楚……
不如去會會面?
“咔噠。”
顧然渾身瞬間繃得死死的,這是別墅門被打開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