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凡并沒有去平息因那酒葫,從而引發的動亂的意思。
或許正有若先前他所想的那般,現在的他已經與人類那種存在越來越遠了。而且其實就算是人類,除了又利益驅使,不然的話很少有人管距離自己很遠地方的閑事的。就先現代社會,你看到別國正在打仗,最多也只會感嘆一下,國外真是混亂而已。絕對不會有其他莫名想法。
回到這個世界后,工作有部下爭著干,小事有手下搶著做。他日常只需要背著雙手,在縣城中轉悠轉悠就夠了。
而就是如此,只要是縣中的人在看到他時,能說會道的商人就狂拍他馬屁;普通的富戶看他時視線萬分的敬仰;貧窮人家無論男女老幼,看到他時就有若現代的西方人見到了上帝。
—唉!真是枯燥啊!
今天閑來無事,外出出門踏青順便釣釣魚。卻又不巧的,被正在距離河岸沒有多遠出的村民發現的他,看著滿臉激動的對著自己練練磕頭的村民一家五口人,他嘆了口氣。
“本縣令不是早說了,以后見到本縣了無需如此么?”
很是不耐中,他有些無奈的開口。只是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那番話語不僅僅沒有使得那村民起身。領頭應該是一家之主的農民,結結巴巴中,不知道該怎么說,該說些什么的他,很是干脆的直接再次繼續磕頭,使勁的磕頭。很有一副,我嘴笨,啥都不會說,一切的意思都是這磕頭里了的架勢。
看著如此憨實,磕頭如搗蒜的村民。胡凡不由翻了翻白眼。
“起身,干你自己事情去吧!再磕下去,我的魚都被你趕跑了!…”
很是不善于言語表達的,很是淳樸的不知名村民。聽了他的話語后終于停下了磕頭的動作。只是他和一旁他的妻子和二子一女起身后,回想著先前縣令所說的話語,得出而來‘縣令大老爺想吃魚’這個結論的他,就不有將目光轉向自己那,今天因為是假期,從而難得回家的兩個兒子。
收到老子的眼神示意,兩個年齡在十多歲的少年立馬了然點頭。投給自己老爹一個,你看好吧!這都交給我們了!我們一定辦的漂漂亮亮的眼神示意后。也不等胡凡開口說些什么,兩人幾步跑到河邊,直接一頭扎入了小溪中。
胡凡:“……”
—莫非我剛剛說錯話了?現在是什么鬼?!
囧然的看著伴隨兩個少年一頭扎入水中,肉眼可見的波瀾蕩漾的小溪,他的臉頰狠狠抽搐著。
從小在河邊長大的少年,水性極佳。躍入小溪后,這對兄弟許久許久沒有冒頭,假如不是水面上不時有著波濤蕩起的話,絕對已然令人產生了很大的誤會。原本清澈的小溪,在兩個猶如泥鰍一般的少年肆虐下,水面很快被深色的淤泥所侵染。
看著這一幕,胡凡的臉更黑了。不用多說,被他們這么一攪和下,這兒還有魚就有鬼了。
也就是在他心中槽點滿滿中,已然扎入水中許久的那對兄弟,終于在水面中冒出頭來。微微喘息的他們,并沒有第一時間爬上岸,而是先將在手中合力抓住的一條,絕對有十多斤的大魚,給丟到了岸邊。
在隱約明白了什么的胡凡,看著自己面前,這條活力滿滿,甩了自己滿頭滿臉水珠的大魚,嘴角抽搐的更加厲害了的時候。那對兄弟已然爬上了岸,來到他面前,很是恭敬,又有些拘束的小心翼翼彎腰行禮。
“縣尊…哦不,是院長,這是您的魚…”
好吧!看樣子是沒錯了!
這幾個家伙一位,自己釣魚是為了吃來著。
只是在了然中,有些感嘆面前這對兄弟的水性之好的同時,他的內心也槽點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