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簡單,且素有成例,官家放心。”趙鼎已經坦然應答了。
“樞密院與御營、武學一起做個大的戰略備案,延安自不必說,與耶律大石夾擊河西、夾擊陰山的方略也都要有,有備無患。”
“官家放心。”張浚上前半步應聲,復又反問。“是否讓臣先行關中以作調度?”
“不必。”趙玖在御座中不以為意道。“不要打草驚蛇,且靜觀其變,暗中施行。”
“是。”張浚趕緊應下。
而趙官家這個時候稍作猶豫,將一事強行按下以后,方才環顧身前,繼續正色相詢:“最后一件事,誰愿做朕的博望侯、定遠侯?與余睹一起出河湟,過青海,去哈密力見耶律大石?此事拖延不得!”
趙玖一邊說一邊去尋虞允文……這正是他一開始心目中的最佳人選……而從這一點來說,可見趙玖內心深處其實一開始便有了決斷。
然而,殿中燭火搖曳,光線不清,一個燭臺只用一根蠟燭的劣勢暴露無疑,趙官家一時居然沒有尋到自己的心腹小虞探花,而小虞探花沒看到的官家勉勵的目光,自然也來不及立即表態,搞得原本挺有氣勢的現場一時短了氣。
但也就在此時,僅僅是片刻的短氣之后,一名原本就在燈下的年輕文官上前半步,在一處燈火下俯首相對:“臣樞密院編修官領參謀軍事胡閎休義不容辭,愿受節西行!”
趙玖微微一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一旁曲端忍不住笑了起來:“胡參軍,你這人話都說不利索,如何能做使節?莫忘了,咱們跟遼人之間也沒有什么好臉色的,屆時要比舌頭的。”
胡閎休抬頭懇切相對:“曲都統,下官以為,若耶律大石確在哈密力,且有雄兵,那此事能不能成在于耶律大石對興復舊國有幾分執念,在于夾擊西夏可能對他有幾分好處,這些東西不是靠舌頭能改變的,下官屆時誠心以對,坦誠以言……他來,自當來,不來,自不會來,卻絕不會有辱使命!”
曲端冷哼一聲,貌似嗤之以鼻。
倒是趙玖終于失笑:“朕明白了,就以胡編修加兵部侍郎銜,西行青海,替朕見一見這個耶律大石!然后坦誠以對……替朕問問他,知不知道朕已經迎回二圣,而耶律延禧早在三年前便被遼人驅馬踏成肉泥?愿不愿意與朕會獵靈夏,取河西之地以為西進后援、東歸前基?然后還記不記得臨潢府外的蘆葦花是何模樣?”
“臣謹受命!”
胡閎休俯首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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