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最要命的!
“今日要行四十里。”精忠報國大旗之下,緩緩打馬的岳飛看了看日頭,又瞅了瞅遠處嵬名安惠周邊卷起的煙塵,從容回頭相顧曲端。“明日行五十里”
與岳飛并馬而行的曲端沒有直接應聲,反而有些難以置信:“居然能行?”
“這可是御營兵馬,軍紀斐然。”胡閎休面色潮紅,在旁相對。“如此軍紀,加上軍陣安排得當,如何不能行?而且關鍵是節度深謀遠慮,扔下唐渠,讓大軍倚著大河行軍,大河不光是遮護住了輜重與民夫,更重要的是,遮蔽了一半軍陣,讓西夏人不能繞行尋找破綻,也讓我們能鋪展的開,否則如何能以那種應急軍陣遮蔽整個大軍行列?”
曲端再度頷首。
然而,其人頷首片刻之后,眼見著岳飛依然看他,包括胡閎休也在瞅著自己,卻是終于醒悟,然后直接搖頭:“我知道了,那個擅自追擊的甲騎統領是我屬下,我當親自了結,以正軍紀!”
言罷,曲大打馬而出,帶身后親衛直奔前方。
片刻之后,違背軍紀擅自以甲騎出陣的御營騎軍統領,便被懸首示眾。而這個過程中,宋軍御營大軍兩萬余眾依然在遠處嵬名安惠近乎頭皮發麻的恐懼中前行不停。
當日是四月初七,雖然出發極晚,但宋軍居然前行了四十余里方才在夜幕中止步,然后按照陣型布置,就地駐扎。
可以想見,明天一早以這個陣勢直接動身的話,宋軍完全可以走更多的路程,比如說五十里應該是沒問題的。但問題在于……當然是對西夏人而言的問題……到此為止,這支大宋御營大軍距離興慶府直線距離,卻不過只有一百來里了。
而與此同時,他們只有臨時征召的部落輕騎,但即便是這種騎兵,隨著宋軍越早抵達興慶府前,他們到時可投入的數量也會隨之越少。
“把越王送回去。”四月初八,天色已亮,頭戴金冠的嵬名安惠一夜未眠,卻是相對身側一名金甲武士而言。“告訴陛下,那個岳飛沒走唐渠,而是倚大河而來,越王沒來得及送到對岸……再把此處困境說與陛下,說我無能,且等旨意吩咐。”
金甲武士一聲不吭,抱著一名只有三四歲的孩童轉身上馬,直奔興慶府而去……又不是大軍行軍,換馬不停的話,他下午就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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