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谷縣,紫石街。
武大郎挑著擔子,一路帶著眾人,來到自己的二層小樓。
“開門!”
來到門口,武大郎高聲喝道。
不多時,門分左右,一個婦人走到門口。
“怎回來這么早?”
此婦人,正是潘金蓮。
二十出頭,生的花容月貌,一雙媚眼,帶著秋波。
尤其是和武大郎站在一處,真有一種暴殘天物的感覺。
丑漢美妻,這對鴛鴦,算是配錯了對。
“我兄弟回來吃酒,我便回來了,你以婦道人家,管這些作甚!”
武大郎故意將聲音提高了八度。
放下擔子,趾高氣揚的模樣,像是一只雄雞走入鶴群。
“原是叔叔回來了。”
潘金蓮望向門外,微微下拜道。
“嫂嫂,我又回來叨擾了。”
武松抱拳拱手,低頭言道。
老嫂比母,他不敢有絲毫輕待。
“都是自家兄弟,何來叨擾之說,快快進屋,你去弄兩個小菜,給我們兄弟喝酒。”
武大郎橫眉冷對,頗有一家之主的威嚴。
只可惜,這威風只是建立在柔弱嬌妻之上。
蘇炎和黃蓉皆看在眼中,心中不恥,卻又不好說什么。
“我……這就去準備!”
潘金蓮說話間,伸手擔起炊餅攤。
蘇炎和黃蓉卻看到她手腕處一道淤青。
“嫂嫂,我來便是!”
武松趕忙試圖接過擔子,卻被武大郎攔住。
“這等粗活,交于婦人去做便是,你可是打虎英雄,怎能干這營生!”
武大郎的傲慢之語,讓黃蓉氣不過。
潘金蓮手腕的傷口,怕就是他打的。
好在蘇炎拉了拉黃蓉衣角,她這才算是忍住。
一行四人,走入飯廳,落座之后,武大郎又侃侃而談。
“兄弟,自從我娶了金蓮進門,清河縣那幾個奸詐的浮浪子弟,就來俺家薅惱,在門前叫俺,好一塊羊肉,倒落在狗口里,俺在清河縣住不牢,便搬來這陽谷縣租了個房子,原以為就此一生,卻不想你我兄弟還有再見面的機會,待你休息幾日,便隨我回往清河縣,找那些子弟報仇雪恨。”
一碗酒下肚,武大郎心中憤恨。
自己無能,被人欺辱,現在終于等到了救星。
“哥哥,過往之事,無須再提,既然已在陽谷縣落腳,日后便好好生活,嫂嫂本分,倒也持家有道,日后在生個一兒半女,也算是福分一件。”
武松現在做了步兵都頭,不想再和以前一般好勇斗狠。
“她不過是個婢女,若不是得罪了主家,又怎會不要一文送于我當妻,前些日子,還埋怨我賣的餅少,不夠家用,卻不知我數九寒冬,日日辛苦,我算想通,之前是我心腸太軟,日后決不能再有慈悲心腸,引他人妒忌。”
武大郎坐在椅子上,比手劃腳道。
也有了武松這個弟弟撐腰,他終于可以仰著頭做人了。
對于兩人之事,武松倒也不便再提什么。
可蘇炎將一切都看在眼中。
“我真想現在就挖個坑將他埋了,這等五短身材,配上如花似玉的妻子已是多福,卻恬不知恥說不知福。”
黃蓉撅著小嘴,壓低聲音道。
若不是蘇炎攔著,她才不管什么面子問題。
“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蘇炎搖了搖頭,當著武松的面,他可不想讓黃蓉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