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需守株待兔便可。”
蘇炎搖了搖頭,他還不會傻到認為自己手下的兵將,足以和正規軍正面作戰。
要想取勝,唯有用計,占據主動,方能得勝。
“石寶,你帶領部隊,進入指定地點,不得有誤!”
“得令!”
“沈剛,你立刻動身,進入伏擊地點,記住,人不到,決不能動!”
“得令!”
眼見兩位將領離開,蘇炎這才將傳令兵叫到身旁。
“通知段凱,依計行事,篝火為號!”
“諾!”
傳令兵立刻轉身跑出大廳。
“其余人等,皆隨我進入戰壕,通知后勤軍,依計行事!”
蘇炎站起身,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
避風谷外,大隊人馬集結一處。
弓得候氣急敗壞的站在那里。
“我是秀洲兵馬使,你們都要聽命于我,立刻準備攻打碼頭,將那些赤腳的勞工,給我趕盡殺絕!”
一場挫敗,五百人只逃出他一人。
若是不能雪恥,他以后還如何在這地界混下去。
“兵馬使又如何,我們并非秀洲兵丁,你憑什么調遣?”
“自己打丟了五百騎兵,又帶召喚我等,好大的官威,怎不去和那些赤腳撒氣!”
兩路支援人馬,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一番話氣的弓得候火冒三丈。
“小小衙役竟然敢沖撞本使,就是你們縣太老爺見了我,也要禮讓三分,我說的話,便是軍令,若是不從,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弓得候臉色鐵青的嘶吼著。
“不好意思,我等接到命令,是帶領團練趕到此地匯合宣州兵馬使大人,而不是你秀洲的兵馬使!”
“現在月黑風高,里面動向不明,冒進只會引來傷亡,我這兄弟們的命雖不精貴,卻也不是隨便送的。”
奈何兩人根本不理會他,這讓弓得候更是暴跳如雷。
“好,你們給我等著,等我帶人剿滅叛亂,再回來收拾你們,別以為姓陳的能給你們撐腰多久,等老子立功得賞之后,再找你們算賬!”
他們口中的宣州兵馬使,乃是弓得候的死對頭。
兩人正在爭奪常州府兵馬使的位置。
若是自己德勝,到時候可就成為他的頂頭上司。
不再理會二人,弓得候立刻召集麾下五百兵將,向著鎮子摸去。
五百人進入避風谷,一路小跑。
黑夜中,段凱依舊帶著人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將令不出,絕不動手,這可是立下過軍令狀的。
眼見著五百人借著夜色,向著鎮子摸去,避風谷外的那六百余團練,也蠢蠢欲動了。
“有這廝探路,咱們不必著急,只需藏身于谷中,等到他沖殺過半,咱們再撿漏。”
“就那模樣,還想跟陳大人競爭府衙的兵權,真是笑掉大牙,有他打頭陣,咱們坐收漁翁之利!”
兩個小吏一拍即合。
帶著六百人魚貫而行,直撲鎮子。
心中認定,有那弓得候探路,此地甚是安全。
卻不知,那山谷之上,一塊塊石頭早已經懸在那里。
直等到將領下達,便讓這避風谷成為人間煉獄。
段凱也急忙通過燈語,將所有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回鎮子中。
“報,所有兵將都已進入避風谷!”
高臺之上,傳令兵見到燈語,趕忙跑來告知給了蘇炎。
聽到此話,蘇炎面帶微笑的點了點頭。
“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