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寧中則便清醒了過來,可是眼前的景象卻讓她傻了眼,羞憤之下她憤然拔出了床邊的長劍準備刺si白棣,但是看著白棣那張熟睡的側臉卻心軟了。
寧中則忽然回憶起了白棣這些日子對她和岳靈珊無微不至的照顧,現在發生了這等丑事,難道這怪白棣嗎?
此時寧中則也反應了過來,現在發生的一切必然都是那個李音蓮做的,因為能接觸到她和白棣飯食的人只有三個人,一個是平一指,一個是曲非煙,最后一個便是李音蓮。而平一指昨日一直都在救治新來的一個病人,一步都沒有離開過醫舍,根本沒時間去下毒。
難道是曲非煙?有可能。。。她的動機很有可能便是想讓平之與華、山派反目成仇,然后將平之引入日月神教?寧中則仔細想了想便否認了自己的猜測,畢竟曲非煙還是個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有如此心機,更何況這種藥也不是一個孩子可以得到的。
既然不是平一指和曲非煙那便是李音蓮了,可是寧中則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是如何得罪過這個師妹的,如果不是這事不能大肆宣揚,寧中則真的很想抓住李音蓮好好問問為什么要這么對付自己!
嘩。。。
正當寧中則臉色陰晴不定的站在原地胡思亂想的時候,白棣翻了一個身,面朝著里側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寧中則一下子便驚醒了過來,胡亂的將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齊然后留下了一張紙條便匆匆離去。
當房門被輕輕的關上后,白棣才將眼睛睜了開來,雖然他從頭到尾的目標都是寧中則,但是他真的沒想到自己會用這種方式得到她。
“唉。”白棣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并拿起了寧中則留下的紙條,紙條上寫著“平之,師娘有急事要外出處理,你要照顧好靈珊,待靈珊傷愈之后便帶她回hua山。”
從寧中則的筆跡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其實很不平靜,紙條上的字看上去都有些抖。但是她內心的尊嚴卻沒有辦法讓自己還能若無其事的待在這里,她甚至連仇都沒有辦法去報!畢竟李音蓮的丈夫救活了自己的女兒,若是自己去殺了李音蓮,那豈不是恩將仇報?憤恨絕望之下寧中則最終選擇了獨自離開。
“只希望她不要做傻事吧。”
。。。。。。
此時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之中莫文廣正戰戰兢兢的站在一個中年人的身旁。這個中年人個子與莫文廣差不多高,面容也不是那么的好看,但是他的臉上卻總是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一個長期手握重權的高官,而他滿頭的白發更是給他增添了幾分霸氣。
不過能讓莫文廣這個東廠三擋頭露出這幅跪tian的丑態的男人,想來整個朝廷也就只有東廠的都督曹正淳了吧。
“督主,那件神物的下落已經被吾等審問了出來,您看。。。”莫文廣低頭哈腰的站在一旁討好的問道。
曹正淳捏著蘭花指隨意的在鼻尖處揮了揮,似乎想將這天牢中的臭味給驅散。可是天牢本就陰暗潮濕,再加上犯人大小解全部都在牢房之中解決,所以天牢中味道刺鼻是必然的,哪怕曹正淳內力深厚也沒有辦法無視這股臭味。
曹正淳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還需要本督主教你做事嗎?既然有消息了那還不趕緊去將本督主的東西帶回來,為何要將本督主這里來?說實話!”
莫文廣賠笑著問道:“其實,其實不是屬下想請您過來的,是天牢最底層的那位聽見了我的話,然后。。。”
“嗯?”被莫文廣這么一說,曹正淳忽然想起這天牢最底層似乎真的關押著一個人,“難道是他?”
莫文廣小心翼翼的問道:“督主那人是什么人?怎么會被人關在天牢最底層?”
曹正淳瞥了莫文廣一眼問道:“既然你不認識他,為何要聽他的話將本督主請來?”
莫文廣老實回答道:“那個人內力著實深厚,在天牢底端便可以靠著內力將我吼出內傷,他說若是屬下不能將督主請來就會要了屬下的性命。”
“哼。”好在著莫文廣是從小就跟著他的太監,很是會討曹正淳的歡心,曹正淳冷哼了一聲解釋道:“當年有一魔頭曾在太湖之畔約戰八大門派后連殺八大門派和刑部四大捕頭共一百零七人,此人名為古三通,當年鐵膽神侯朱無視費盡千辛萬苦才將他抓住并將他關押在了天牢的最底端,只是我從沒想到,這人二十年不吃不喝竟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