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走出庭院,打量一眼天空漂浮的云朵,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之前干凈利落地打死三個馬仔,并沒有留下可以威脅閆先生的口供,事實上他一直在賭,賭閆先生不敢動他。
老話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有鋌而走險的勇氣,對方沒有鋌而走險的必要,一百萬美元對于普通人來講稱得上巨款,對于閆先生來講也就是資產的零頭。
滴滴。
一輛計程車在道邊停下,他拉開車門坐進去,吩咐司機去扎嘎瓦醫院。
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透過后視鏡看了他一眼,駕車駛向市區。
半個小時后林躍由車上下來,進了醫院后徑直走向思諾的病房。
因為昨日養父李撞碎了病房的窗戶,醫生把她安排到走廊盡頭的單人間。
“你是……”
她不認得林躍,只是感覺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之前倆人確實有過一次碰面,林躍去探李的口風時曾在走廊擦肩而過,昨天他也來過醫院,但是一直站在人群后面,因為個子不高,完全沒有在思諾面前露臉的機會。
“我是警察。”
“哦,你這次來是想問我養父的事情嗎?”
他笑了笑,沒有回應她的問話。
“秦風來過了吧。”
“你說那個小偵探?”思諾放下手里的格林童話:“他剛走沒一會兒,你如果找他的話得快一點了,不然客機就要飛走了。”
“我不找他,我找你。”
林躍看到了掉在地上的白紙,中間的折痕清晰可見。
“這么說來他跟你講過頌帕是同性戀的事情了?”
思諾表情如初,眼睛里看不到驚慌和煩躁,嘴角洋溢著標志性的微笑:“警察先生,你怎么跟秦風一樣,喜歡做各種各樣的猜測。”
“猜測?”
林躍走到她的面前:“剛才秦風給你講的那個故事精不精彩?意不意外?”
“他也跟你說了?”
“對啊,他也跟我說了,你猜我怎么回應他的。”
思諾搖搖頭,用一副乖乖女的語氣說道:“我不知道。”
“我說你的故事有一個漏洞,而這個漏洞,或許會成為破案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