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樣講話該怎樣?你們聽到沒有,他剛才在電話里罵我啊。”
趙覺民心說我好歹是個經理,他一銷售員敢這樣跟我講話,換誰不得跟他急眼啊。
安妮說道:“還不是你平常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別說他現在拿到了U盤,就算沒U盤,一個正在跟老婆鬧離婚的男人,你用這樣的口氣說話,也不會換來好結果。”
“哦,說來說去都是我的錯?”
“行了,都別吵了。”魏廣生說道:“把他電話給我,我給他打。”
趙覺民報了一遍余歡水的電話。
嘟,嘟,嘟……
電話接通。
“趙覺民,你煩不煩?”
“呵呵,小余啊,是我,魏廣生。”
“哦,魏總啊,你有事嗎?”
“是這樣的,我想知道你現在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咱們能不能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聊聊。”
“是不是趙覺民打我小報告了?”
“沒有,沒有。”
“沒有才怪,那個王八蛋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我還不了解他?一定是剛才被我罵了心里不舒服,扭頭來你這兒說我壞話。”
魏廣生聽到這話沒什么反應,對面趙覺民坐不住了,臉憋得通紅,指著電話的手直哆嗦。
你說他嘴巴怎么就那么欠?
“這話說誰呢?誰一肚子男盜女娼?”
安妮瞟了他一眼,輕輕摩挲涂著紅指甲油的指甲蓋兒,小聲嘟囔著:“說別人對得起你么。”
“梁安妮,你說什么?”
“沒有啊,哦,我說我該涂指甲油了,你看都花了呢。”
趙覺民帶著狐疑的眼神轉回頭去。
那邊魏廣生跟林躍的談話還在繼續。
“我說呢,拐來拐去也是不想給我前兩個月的提成啊,你個老畜生,實話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做早操喊口號這事兒是你整的吧?什么企業文化,團隊凝聚力,純粹放屁,好好的上班點兒愣是因為這件事提早半個小時,還沒加班費,要不是你這烏龜王八蛋,老子能經常性遲到嗎?要比爛,你特么比趙覺民還爛。”
才回過頭去的趙覺民眼睛都瞪直了,余歡水行啊,罵完他還不解氣,連魏廣生也帶上了。
在罵人這件事上一碗水端平,嗯,挺好。
魏廣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老臉掛不住了,好歹自己也是公司老總。
他怎么能這樣呢!
“余歡水,你怎么說話呢,我可是公司的總經理。”
“前些天你跟趙覺民在夜總會叫我滾蛋的時候怎么不嫌自己說話難聽?我呸,別說你是一分公司老總,就算總公司老總來了,該罵也得罵,今天我還就不慣著你們了。”
啪~
嘟嘟嘟嘟……
電話掛了,揚聲器里傳來短促的忙音。
趙覺民看著魏廣生的臉,他很想笑,卻又不能笑,整個人憋得很難受。你是總經理你臉大是不是?看給你牛的,這下好,被打腫了吧。
安妮在后面輕輕揉搓兩個鬢角,裝作一副無奈的樣子,其實心里爽的不要不要的,果然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兩個王八蛋跟她玩手段耍心機,到頭來呢?還不是被一個余歡水玩弄于鼓掌之間?
“看來余歡水是真的拿住咱們的把柄了。”魏廣生重重地嘆了口氣,他不認為一個普普通通的銷售員有這樣的魄力跟上司講話,余歡水敢這么做只有一個可能,有恃無恐!
趙覺民調整一下情緒:“那現在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