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媽媽,你來了,我正想給你打電話叫你來接孩子呢。”
“哦,我有點兒事來晚了。”
“你喝酒了呀?”木子媽媽嗅到她身上有一股濃重的酒氣,不由皺了皺眉,眉宇間多有嫌棄。
顧佳笑了笑,沒有說什么,打量一圈在客廳玩的小朋友:“子言呢?”
小孩子不說話,家長也裝沒聽見。
這時北面臥室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然后是小孩子的哭叫。
顧佳臉色一變,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確定是許子言后按住門把手一推,卻發現門鎖住了。
“開門!”
她一下子急了,因為孩子在里面哭得很大聲。
木子媽媽和一名穿綠衣服的孩子家長不為所動。
“鑰匙呢?”
顧佳逼視著身后二人,目光里滿帶憤怒。
“這……”
便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林躍切進三人對峙的地方:“是不是鑰匙丟了?”
木子媽媽正被顧佳氣場所攝惴惴不安,現在給林躍一打岔,內心的怯懦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對,丟了。”
她看著林躍,心想這個自作聰明的家伙在給自己遞刀子呢,像顧佳那么精明的女人,居然雇了這么一個幫外人說話的蠢貨司機。
“鑰匙丟了可怎么好,這樣下去孩子會急壞的。”林躍望顧佳說道:“讓子言往里面一點。”
顧佳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說……讓他閃開房門這塊區域。”
她是聽明白了,可是看看厚重的實木門,眼睛里滿是不解,外灘這地方寸土寸金,屬于有錢人聚居地,即便華瀾不如她住的君悅府,裝修質量那也沒得說,怎么可能……
“還愣著干什么。”林躍一瞪眼,她心里沒來由一慌,下意識走到門前:“子言,你去靠近窗戶的地方等下,媽媽這就開門。”
“嗚……嗚……好。”小孩子很聽話地挪了地方。
林躍走過去,二話不說,卯足勁一腳踹過去,猛聽嘭的一聲脆響,在木子媽媽和綠衣女子驚愕的目光中,門框瞬間崩裂,厚重的實木門重重地拍在墻上。
顧佳來不及多想,沖進屋里一把抱起哇哇大哭的許子言,用手拍打著他的后背。
“寶寶不哭,寶寶不哭,媽媽來了……”
木子媽媽看著崩裂的門框和向內凹陷的房門欲哭無淚,那可是上好的胡桃木門,幾千塊呢,一腳下去就這么完了。
“你這孩子到處亂跑,隨隨便便進別人臥室,自己把門鎖了,現在你們這么做,我跟你們講,這扇花梨木門要一萬多塊呢,你們必須賠錢。”
旁邊的綠衣女子附和道:“就是的呀,這小孩子有孤僻癥,不跟其他小朋友玩的哦,一點沒有教養到處亂闖,現在你的人還把門踹壞了,野蠻的很哦,真是有什么樣的大人就是什么樣的小孩。”
林躍沒有搭理兩人,看見顧佳走出來迎上去:“孩子給我抱吧。”
她愣了一下。
林躍用眼角余光掃了身旁倆人一眼:“你不是還有事情沒做完嗎?”
是,她是有事情沒做完,那就是給兒子報仇,在生意上,面對萬向恒那種潑皮無賴的刁難與羞辱,她可以忍,但是現在許子言被欺負、被孤立、被關進黑屋子里面,她不打算忍,也不能忍。
顧佳把孩子遞給他,寒臉回身,摘下手腕上的表,兩只高跟鞋往旁邊一撇,借著酒勁揪住木子媽媽和綠衣女子的頭發扯進旁邊的房間,把門一關。
“啊,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