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看來北齋知道自己的妹妹身陷教坊司啊,不知道她有沒有對信王講過周妙彤的事,如果講過,信王的答復是什么。
莫不是又一出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掃除閹黨暫時的痛苦必須忍耐的戲碼?這倒也符合朱由檢的性子。
最開始的騷亂過后,街上看熱鬧的人害怕被他一頂指桑罵槐諷刺廠公的大帽子扣下來,全都偃旗息鼓沒了聲音,就這樣,林躍在那些人或嫉妒,或憤恨,或咬牙切齒的目光中,騎高頭大馬懷擁美人向東而去。
……
郭真怎么說也是內官監掌印太監,雖說權勢方面比不得司禮監那位,但是主管宮殿、皇陵建設這種油水豐厚的差事,要說他廉潔奉公兩袖清風,別說百姓不會相信,他自己也不會相信。
林躍對郭真置辦的田產商鋪沒興趣,對那些藏起來的金銀很感興趣,要說逼供這種事,有【催眠術LV2】在手,還怕郭真不說實話?
當然,他也不敢大手大腳地花那些錢,只是在城東買了一座小院,里面三間正屋兩間偏房,而且明面上用的還是魏忠賢賞賜他在城里安家的錢。
跟在教坊司門口的高調不同,來到棲身小院,林躍給迎親隊伍派了點錢打發他們走人,便帶著周妙彤進了正房。
“你的東西教坊司那邊一會兒派人送過來,你看看還需要添置什么東西,列一張清單給我。”
說完這句話他往外面走去。
“你……這就出去了?”
周妙彤對于他的舉止很不理解,家里冷清,沒有親朋道賀也就算了,畢竟從身份來看,他的品級就是個入宮沒多久的長隨,哪怕傍上魏忠賢,要經營出自己的關系網也需要時間和機會。
關鍵是結婚當日新郎把接回來的女人丟屋里不管,不談能不能人事的問題,從禮節上講也有點不應該吧,要知道她可是他花500兩銀子以及刑部特赦文書換回來的,花費這么大的代價,總應該圖她點什么吧……雖說她不知道除了身子還有什么能吸引人的東西。
林躍說道:“你不是最恨閹黨嗎?”
周妙彤愣住了,是啊,要不是魏忠賢,她怎么會落到這步田地,眼前這位名義上的夫君,不正是閹黨一員嗎?她應該恨他才對。
林躍沖她笑笑,轉身走了。
天地良心,要是原來的自己,走?不顛鸞倒鳳,被翻紅潮洞房它一二三四五個時辰,他就不姓林。
關鍵是現在空有色心,家伙事兒不頂用呀,不走?留下來煎熬嗎?這跟三天沒吃飯的人看到一只烤乳豬放在桌子上卻不能大快朵頤有什么區別?
與此同時。
東廠衙門。
魏忠賢站在岳飛像下面,手里拿著一根雞毛撣子清理溝坎里才落得薄灰。
趙靖忠和幾名心腹太監圍在旁邊,躬著上身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生怕他扭到腰或者被灰塵迷了眼。
“稟廠公……”
便在這時,東廠轄下一名掌班打外面走進來,半跪于地,恭敬地說了一番話。
趙靖忠見魏忠賢收回雞毛撣子,趕緊把他扶到中間的太師椅上。
“哦,有這種事?”
魏忠賢面無表情看著半跪在地的東廠掌班。
“是,屬下親眼所見。”
“沒有分寸的狗東西。”趙靖忠往前湊了湊,兩眼盯著魏忠賢的臉說道:“義父,你看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