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城,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你這是找死。”
“不就是上個床嗎?怎么跟殺了你爹媽一樣?用不用這樣呀,顧小姐。”
“王八蛋。”
“我打電話是想告訴你,你把包落我這了。”
“我不要了,你丟了吧。”
“你想要也沒有,好歹是LV的,算二手貨都賣了幾千塊呢,還有那些氣墊、口紅、粉底什么的,應該也值幾頓午飯的錢吧。”
“你打電話過來,就是想說這事嗎?”
“對啊,萬一你報警說我偷你東西呢。”
“席城,我告訴你,以后別再給我打電話。”
“那怎么行,你睡完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咚……
顧里沒有讓他把話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她用了整整一天平復情緒,把上床這種事自我暗示成人生里微不足道的小波浪,那些夜店里瘋玩的女孩兒,哪個星期不上幾個男人,她見識過的那些貴婦,哪個不花錢養小白臉兒呢。
所以和男人上床這種事,對她這樣的白富美來講,算得了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她回到了大學宿舍。
唐宛如看到她進門后的第一句話就是“昨天晚上為什么沒有回來?瞧這容光煥發臉蛋吹彈可破的樣子,是跟野男人上床去了吧?”
顧里冷著臉說“是啊,跟我上床的那個人叫衛海,他胸口的六塊腹肌摸起來特別光滑,手感超級棒。”
然后唐宛如一頭扎進林蕭的懷里,哭著說顧里欺負她,居然恬不知恥地搶她的男人。
三人正說著,那邊房門打開,南湘狀若游魂走出,落魄的樣子完全不符她才女、藝術家、校園女神的人設。
她這個樣子已經很多天了,一開始都認為她是為即將到來的畢業考焦慮,后來大家發現不是,她這個樣子是因為林躍不見了。
顧里找他,目的是要讓他吃個不大不小的虧,以證明自己比他強,而南湘……就有點賤了,每隔三五天都會跑男生宿舍打聽林躍回來沒有,搞得學校里很多男生對他氣憤填膺,認為國際政治專業那位高材生是個始亂終棄的陳世美,這么漂亮的美人不要也就算了,你不能禍害完就跑呀,關鍵是連個信兒都沒有,叫人等你呢還是不等你呢?不過想想也正常,搞政治的嘛,有幾個好人?
放在以前,顧里不會多說什么,雖然她跟南湘的關系緩和了,可是還沒到以往好姐妹共患難的程度,但是今天,看到她這個樣子瞬間火了。
因為顧里仿佛從南湘身上看到了自己。
要不是迫切地想知道林躍在干嘛,她能去見席城嗎?不去見席城也就不會被下催情藥,進而被糟蹋,被作踐。
“南湘!”她走過去一把拉住南湘的胳膊:“你有完沒完?以前為了一個席城要死要活,我以為上了大學,你會變成熟點,如今呢?又為了另一個男人把自己折磨成這樣,你犯得著這么作踐自己嗎?”
南湘木然地看了她幾眼,好像突然蘇醒過來,一把甩開她的手:“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那就別擺出一副好像唯恐別人不知你被男人甩了的樣子。”
“怎么?你心疼我啊?”
“呵,我不是心疼你,我是看著礙眼。”
“礙眼你可以別看。”南湘變得有些歇斯底里,指著顧里說道:“說我被男人甩了的樣子很礙眼,你呢?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天你都干了什么?給林躍的室友塞錢,請國際關系與公共事務學院的老師吃飯,旁敲側擊,想從他們嘴里知道他去了哪里,你不也一樣賤嗎?”
“我哪里賤了,我跟你可不一樣,我打聽他的去處都是為了報仇雪恨,不管你們怎么想,反正我是接受不了他把所有人都當成棋子的樣子。”
“你這都是借口,別以為我看不出來……說什么討厭他運籌帷幄的樣子,我看你是樂在其中,因為終于有一個同齡男生可以把優秀的你比下去了,這種被征服的快感,顧源一輩子都給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