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巴掌。
這回是右臉,打他的人是陳麗。
“陳姨……”
傻柱想不明白,剛才還跟他一個戰壕的姨們,為什么突然反水,跟姓林的穿一條褲子了。
關于這個問題,站在陳麗、花姐這群人的角度就是傻柱說瞎話,攛掇她們去干壞事,實在欠揍。
像林躍這么帥的小伙子,有于海棠這種廠花不追,去跟一生了仨孩子的寡婦搞事,這可能嗎?
而且林躍的懷疑很有說服力------傻柱在職工大會上出丑這件事始于他,難免心懷不忿,要報復他。
傻柱,食堂一霸;易中海,車間一霸+四合院一大爺;林躍呢,一個粉嫩新人,肯定是沒有跟他們服軟認慫被針對了唄,甭管是母愛,善心,同情,理解還是別的什么情緒大爆發,總之何大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另一邊,林躍一面迎著鋼廠職工不解的眼神押送馬華前行,一面小聲嘀咕:“煽乎一群中年婦女來對付我,怎么想的啊?給你留點臉才沒出這種陰招,結果你自己送刀上門,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在說什么?”于海棠似乎聽到他在說話。
“哦,我在想傻柱怎么樣了。”
“他活該,仗著自己是食堂的廚子,天天在吃飯這件事上拿捏他不喜歡的人,我早看他不順眼了。”
揪著馬華送到保衛科,又把事情經過一說,林躍將寫材料的任務甩給于海棠,背著手回車間了。
“你干嘛去了?明知道這批貨上面催得緊還到處跑?”
一進門老徐就抱怨上了。
“快,趕緊上手。”
林躍一瞧堆在自己跟老徐車床邊的工件,再看看其他工人的任務量,不由皺起眉頭。
“這咋回事?憑什么他們筐里的東西比我們的少?”
“老馮說了,年前做完這批貨給我們請功。”
林躍明白了,車間主任馮山是在給老徐開空頭支票呢,要知道他這個便宜師父惦記那個“勞動模范”稱號已經很久了,給馮山一忽悠,那還不緊著給自己上套拉磨啊。
“行吧。”
他一臉無奈表情,看在老徐手把手教了他一個月手藝的份上,就踏踏實實干吧。
走到車床前面,把套袖戴好,從筐里拿出幾個工件放在臺面,先皺著眉頭看了一陣,似有不解之處。
接下來要操作臺虎鉗時,他發現常用的劃線盤和鉸刀找不到了。
“徐哥,你看到我的劃線盤和鉸刀沒有?”
“沒有呀。”老徐偏偏身子,看了他一眼:“你仔細找找,看是不是掉車床下面了。”
林躍沒有找,沉默一陣后徑直走向左前方一臺機床,拍拍一個正在銼工件的瘦高個兒的肩膀,在他回過頭來的瞬間,一拳打出去。
噗~
那人直接躺地上了。
周圍的工人懵了,不明白發生什么事了。
林躍將人打倒后并沒有停手,又是一腳踹出,把瘦高個兒踢得雙手抱著小腹縮成一團。
“林躍,你干什么!”
最先跑過來阻止他打人的是易中海,然而才按住他的肩膀,被他反手一拳打在臉上,噔噔噔連退三個大步,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氣得眼睛圓睜,臉紅的像一塊冒煙的烙鐵。
這小子敢打他?
這小子敢打他!
易中海震驚于這個事實的時候,林躍又給了躺在地上那人一腳,直到這時老徐才反應過來,趕緊從后面把他抱住往后拖。
“你瘋了嗎?”
這時旁邊一個看似和地上那人是朋友的男子跑過來,揚手一拳打出。
林躍把頭一偏,本來沖他去的拳頭正中老徐面門,直接迸出一團血來,
“敢打我師父?”
林躍一腳踹出去,將前方生著八字眉的家伙踢出三米遠,跪在地上捂著肚子直嘔酸水。
“都住手!”
這時一聲暴喝由靠近門口的地方傳來。
“老馮來了。”
“老馮來了……”
圍觀的工人趕緊讓開一條路,放車間主任走進圈子。
他看看一臉鐵青的易中海,又看看一臉血的老徐,再看看地上哀叫的兩個人,皺著眉頭質問林躍:“你為什么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