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不算了你還能怎么樣?你這么大年紀,總不能跟仨孩子較勁。”
“找秦淮茹,讓她把錢吐出來。”
“對。”三大媽咬著牙齒說道:“讓她把錢吐出來。”
一個小時后。
響應區里號召的新春團拜會如期舉行。
易中海也來了,坐在門屋旁邊冷眼旁觀。
二大爺拽了幾句新詞兒,完事話鋒一轉:“剛才呀,三大爺告訴我,有人不守規矩,年前說好的以團拜形式代替往年的串門拜年,既節省了時間,又減少了明里暗里的摩擦和較勁,更是時代新風吹進四合院兒的象征,可是呢,偏偏有人不守規矩,把大家議好的事當成耳旁風。”
閻解成在下面捧哏道:“二大爺,您說的是誰啊?這么渾。”
許大茂一拍桌子站起來:“還能有誰,傻柱唄,一大早就帶著三個孩子溜進我們屋里,往床前一跪,要壓歲錢,還說什么不給壓歲錢生不出孩子……你說這……大過年的,有這么咒別人的嗎?”
三大爺閻埠貴也一拍桌子站起來:“我這兒也差不多,天還沒亮,秦淮茹家仨孩子就跪地上了,一邊敲碗一邊要壓歲錢,不給就不起來,你們說這像話嗎?傻柱,這都是你指使的吧?”
傻柱說道:“什么叫我指使的呀?哦,新的一年到來,仨孩子想你們了,過去給長輩拜年,你們不得給個紅包意思意思呀?”
劉海中說道:“你這是胡攪蠻纏!”
傻柱瞥了他一眼,沒把劉海中的話當回事,自顧自地嗑瓜子。
許大茂看看一臉“我就吊兒郎當了,怎么地吧”的傻柱:“傻柱,我不跟你說事兒,錢是棒梗三人拿了,我找秦淮茹要。”
“對。”閻埠貴掃了一眼院兒里的人:“秦淮茹呢?”
“淮茹回娘家了。”賈張氏一看情況不妙,目光閃爍幾下就往中院走。
許大茂說道:“哎,你別走啊。”
“你們說棒梗拿了錢,我不得回家去問問啊。”賈張氏說完這句話趕緊溜了。
三大爺和許大茂一看秦家人不在,又把矛頭對準傻柱,要他把錢吐出來,結果跟電視劇里演的一樣,這小子拉過長凳往那兒一坐,說只要閻解成和于莉,許大茂和婁曉娥給他磕頭,他就把錢拿出來。
這當然不可能,于是場面僵住了。
易中海瞥了全程坐一邊兒嗑瓜子的林躍一眼,冷冷一笑,拍拍屁股走了。
劉海中沒有損失錢財,又不愿意看傻柱囂張的樣子,干脆端起杯子,倒背著手離開。
其他人一看沒熱鬧可瞧,也跟著散了。
“哎,林躍,你不是也被棒梗小當槐花三人坑了錢嗎?你倒是說句話啊?”閻埠貴見林躍要走,趕緊把他叫住。
“賈張氏不是回去找仨孩子問錢的事了嗎?秦淮茹回來應該會退給我們吧。”
“我說……你不會這么天真吧。”許大茂說道:“她會退錢?打死我都不信。”
這時傻柱拍拍身上的瓜子皮,站起說道:“不磕啊,不磕那我走了。”
話罷像個勝利者一般,趾高氣昂地走了。
“哎……你看這……”閻埠貴氣得老臉鐵青,又拿他沒轍。
林躍撇撇嘴,推開房門走進屋里,占便宜?傻柱和秦家能在他這里占到便宜?太陽打西邊出來也不可能啊。
……
就像許大茂想的那般,秦淮茹是不可能退錢的,從老家回來后,聽說棒梗、小當、槐花仨人破了規矩,搞到不少壓歲錢,便連嚇帶哄,把那十塊錢從棒梗手里摳出來,作為交換,給了仨小孩兒一人一毛錢。
十塊換三毛,賈張氏有點兒看不下去,說了一句怪罪話,完了被秦淮茹反頂一句嘴,至于說關于還錢的事,別說做,連討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