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呀,葉總?”朱鎖鎖急得氣都喘不勻:“就因為剛才發生的事?你看不出來嗎?都是那個姓章的人渣,他算計我,我問過保安了,是他故意帶趙瑪琳上來的,如果你就這么把我開除了,那不是隨了他的愿?”
葉謹言像是沒有聽到她在說什么:“我已經通知人事部,會讓財務多給你一些補償,你走吧。”
“不,我不走,如果你不把話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
葉謹言猛然回頭:“你還不明白嗎?”
“明白什么?”
“章安仁再狡猾,再陰險,做的再不對,他也是公司董事會成員,上回你把他氣走已經讓董事會的人心存不滿,今天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就上去扇人家?”
“怎么沒關系?你知道的,蔣南孫是我的閨蜜,我不能看著她被欺負。”
“你不能看著她被欺負就去打董事?你知道別人會怎么講嗎?他們會說是我的不加約束,令你囂張跋扈,沒大沒小。”
朱鎖鎖呆住了,她跟本沒想這么多,正如楊柯帶她進入公司,倆人走的很近,總裁秘書也老過來找她談話,下面的人對她議論紛紛,可是她根本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對于嚼舌根的家伙,聽到的話還會挖苦幾句。
“你可以不在意這些事情,但是我不行。”葉謹言說道:“別說了,你走吧。”
朱鎖鎖咬了下嘴唇:“葉總,對不起,這件事是我錯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犯了。”
葉謹言嘆了口氣:“走。”
“葉總……”
“我讓你走,出去!”
朱鎖鎖一氣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總裁辦的門關著,范金剛模糊聽到一些倆人的談話,但是并不清晰,眼見朱鎖鎖氣呼呼地走出來,趕緊放下手里的工作迎上去:“情況怎么樣?”
“我被開除了。”
“你說你……我早就告訴你遇事要冷靜,低調再低調,你非不聽,現在怎么樣?出事了吧。”
朱鎖鎖沒有說話,摘下脖子上掛的身份識別卡往范金剛手里一拍,頭也不回地走了。
“哎,鎖……”
他還想說點什么,但是想來想去又無話可說,只能重重地嘆了口氣,拿著身份識別卡走進總裁辦。
“葉總,這么做……是不是過了點。”
“有什么過的。”葉謹言說道:“從濱城回來后,她確實有些自以為是。”
“女孩子嘛,任性一點正常。”范金剛說道:“我覺得她就是一時糊涂,你發現沒有,只要碰到章安仁的事,她就像個火藥桶,一點就炸。”
“別說了。”葉謹言轉過身:“我這也是在保護她。”
“什么意思?”
“今天的事情你不覺得很蹊蹺嗎?董事會才通過黛茜上任副總的決議,公司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你是說……不會吧?”
蔣父把蔣家丑事弄得人盡皆知,黛茜刻薄寡恩的形象為人所知,新官還沒上任就被將了一軍,那邊朱鎖鎖更是顏面盡失,不僅被趙瑪琳手撕小三,她因為總裁偏袒飛揚跋扈乖離囂張的傳言也因此坐實,總之這兩個人今天倒了大霉。
要說都是巧合,有點讓人難以接受,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有人在暗地里搞小動作。要說誰既跟朱鎖鎖有仇,又跟黛茜不對付,還與葉謹言不睦?答案只有一個。
范金剛說道:“如果真是他干的,那這小子也太陰險了吧。”
“所以我很疑惑,但無論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朱鎖鎖留在精言集團都沒好處。”
“原來是這樣,葉總果然用心良苦,不過就是不知道她……”
葉謹言突然打斷他的自言自語:“上次你跟我說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范金剛被他問懵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