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幫我把他攙到樓下嗎?”
“當然沒問題。”
酒吧經理巴不得這么做呢,趕緊吩咐酒保過來,七手八腳地攙起林躍,慢慢送到外面的街上。
南方攔下一輛出租車,把人安置好,對外面的說聲謝謝,招呼司機開車。
她以前去過他的家,知道地址,司機小哥望著后視鏡直搖頭,感慨自己絕對不敢喝成這樣,敢喝成這樣的,那都是有恃無恐,知道有人擔心有人接的人。
南方沒有在意車廂里酸溜溜的滋味,看著那張微微皺眉,不知道想起什么不開心的事的男人臉,重重地嘆了口氣。
半個多小時后,車子在浦東一座小區門口停住,南方跟小區保安好說歹說才被放行,司機小哥幫忙把人扶出來,確定她能把人攙進去后才安心離開。
尾燈轉了個彎消失不見,倆人已經進入單元樓,因為靠得很近,能夠嗅到他身上那股酒氣都壓不住的香水味,跟以前一樣,聞起來很熟悉,也很安心。
從電梯出來,用鑰匙打開房門,她攙著他走進曾經來過一次的小兩居里,門口放著畫架,中間夾著一張紙,但是跟上回過來不同的是,紙上畫得不是建筑,而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是她。
南方的腿晃了晃,險些絆倒,這時一只獨眼黑貓由房間里踮著腳尖走出,看到她后喵喵叫了兩聲,完事竄到陽臺的椅子上,半臥下來,旁若無人地舔著爪子。
南方把他扶到三人沙發上,看了一眼茶幾放的涼水壺,里面只剩下一點涼白開和粉末樣的水垢。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燒點水。”
“唔……”
聽到一聲似是而非的回應,她端起面前的馬克杯去廚房了,以前跟客戶拼酒,把人喝趴下后章安仁都會讓她去倒杯清水,里面放兩顆甭管什么類型的糖塊,說來也神奇,把水喝完十幾二十分鐘,醉意一準兒緩解。
五分鐘后,她端著一杯加了蜂蜜的溫水由廚房出來,走到沙發坐下,扶著他的胳膊把水杯遞過去。
“來,喝點水醒醒酒。”
懷里的人睜了睜眼,緩緩轉過頭,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鐘:“南……方?”
“嗯。”她點點頭,不敢跟他對視。
便在這時,她的肩膀被一只滾燙的手掌抓住,一股大力拉著她往前去。
“你……”
唔……
嘴巴被堵住的聲音。
噗~
杯子掉在沙發前面的地毯上,水灑了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