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到海國富摸了一把鼻子,搞了一手紅。
王陽翻了幾頁,把雜志往身后一藏:“哪兒來的?”
“珍妮上周回去述職,托她帶回來的,哦,還有這個,你要的新電影。”
隨聲出現的還有兩盒錄像帶,第一個盒子上貼的標簽是第二個盒子上貼的標簽是《ApocalypseNow》。
王陽很開心,因為有新電影看了。
“等等,你別轉移話題。”他拍拍屁股后面的東西:“珍妮怎么可能給你帶這個?”
“怎么不可能。”林躍遞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LUCY不會還沒有按下快進鍵吧。”
這話聽得其他人一頭霧水,只有王陽心知肚明。
“別人都以為你是個書呆子,沒想到骨子里也是好色之徒。”
林躍一伸手:“拿來。”
“不給。”他抄起屁股后面的雜志往只有他能HOLD住的黃襯衣下面一裹,拍拍屁股趕緊走。
海國富追到門口,望他的背影說道:“王陽,你看完記得拿給我。”
“沒問題。”
“嘿嘿,嘿嘿。”
海國富笑得不像憨瓜,像……不,他就是一個猥瑣男。
成冬青說道:“王陽看這個……沒問題嗎?”
林躍說道:“色而不淫真漢子。”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法語小說拍拍土鱉成的后背:“知道你最大的問題是什么嗎?不是土,是憋。”說完這句話往外面走去。
成冬青沒有聽明白,自從孟曉駿給他起了“土鱉”的外號,他就沒想過摘掉它。現在林躍說他的問題是鱉,不是土,可是……土鱉不就是用來形容沒見過世面的人嗎?
思來想去他也弄不明白什么意思,干脆把書往桌子一丟,一溜小跑離開宿舍。
吉日格勒在后面喊了一句“馬上就熄燈了,這么晚你去哪兒?”不過沒有得到回應。
他在熄燈時間離開有人問,林躍在熄燈時間離開沒人管,因為王陽一直在瘋狂地暗示他跟洛杉磯時報女記者珍妮的關系,所以每當林躍晚出,宿舍里的人都會相視一笑,心思盡在不言中。
成冬青想要追上林躍問個清楚,然而出了宿舍樓,往前跑了幾步發現情況有點不對勁,因為林躍并沒有往后門的方向走,而是朝教學樓的方向進發。
這么晚了他去那邊干什么?
成冬青想了想,決定跟上去看個究竟,于是倆人一個在前面走,一個遠遠吊著。
過了第二體育館,往右側一拐,林躍徑直往圖書館走去。
周圍的樓宇黑漆漆的,只有道路兩側路燈亮著,現在是晚上十點多,圖書館早就關門了,他要干嗎?
成冬青看著他走上臺階,進了前廳,然后從兜里掏出一把鑰匙往鎖眼里一插,下一個呼吸,門開了。
他居然有圖書館的鑰匙……
成冬青追上去推了一下,不知道是經驗告訴他太晚了,不會有人過來,還是馬虎大意,反正門沒有反鎖,很順利地就進去了。
閱覽室里一片漆黑,他往前走了兩步,沒有注意腳下,撞在靠門的桌子上,角落里疊放的書本嘩的一聲散了一地。
“誰?”
這時最里面想起一道帶著警惕的問話。
是林躍。
“我,是我,成冬青。”
隨著黃橙橙的燭光亮起,林躍的臉被照亮:“你怎么來了?”
成冬青一面抹黑撿起地上的書本,一面解釋道:“我想不明白你剛才說的話,想要追上你問清楚,后來見你一直往這邊走,就跟了上來。你怎么會有圖書館的鑰匙?”
林躍還未說話,右側角落響起一道極不耐煩極嫌棄的聲音:“他是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