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唯民話沒說完,喬祖望便偏過頭去,他一看這事兒沒戲,也只能帶著常星宇告辭離開。
吳姨走后,喬三麗低聲說道:“爸,你真能忍心看著四美在戚家受苦?”
“我有什么不能忍的?你哥說得對,當初她把我氣住院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會有今天?你們呀,以前就是太慣著她了,這次得讓她長長教訓,知道什么叫人心險惡。再說了……”喬祖望美滋滋地道:“你哥不是說了,他出錢給我配個保姆,那比她伺候的不好?”
喬三麗算是看出來了,喬祖望現在猴精猴精的,知道凡事站在喬一成一邊,肯定不會吃虧。是,喬家老大對他這個親爹不夠尊敬,可要說生活費呀,醫療費呀什么的,從沒克扣過一分,比喬二強、喬四美這兩個不靠譜的家伙好多了。
“爸……”
“爸什么爸,看你大哥,剛回來就有這么好的女孩子中意他,你再看看你,都多大了還不找個男朋友,怎么,你真要當老姑娘呀?”
喬三麗不想多費唇舌,更不想跟他吵架,項南方的出現讓她很不好受,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
“我回去上班了。”
丟下這句話,她提著林躍給她買的酒釀圓子走了。
喬祖望轉身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繼續唱剛才沒唱完的小曲。
……
一個月后。
南京入冬。
江蘇路一地金黃。
林躍在項家庭院門外站住。
挽著他胳膊的項南方一臉好奇:“怎么不走了?”
“……”
“你該不會是……緊張了吧?”
今天喬一成答應過來見她的父母,這件事一大家子人都知道了,她可不想就差臨門一腳了出什么幺蛾子。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嗎?”
“什么話?”
“就半個多月前在你住的公寓里看到你小時候的照片時說的話。”
“看著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對,現在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們以前確實見過。”林躍說道:“那時候齊唯民的父親還活著,有一天喬祖望把我打了,是姨夫找去老城墻,將我帶到他的家里,中途經過江蘇路的時候,我看到幾個穿著海魂衫的同齡人在路上跑步,最后面那個梳著雙馬尾的小女孩兒鞋帶開了,我好心提醒了一句,她系好鞋帶后對我點點頭,跑進了前面的院子。”
項南方面露思索,幾個呼吸后臉色一變:“那個男孩子……是你?”
林躍點點頭。
項南方把他的胳膊摟的更緊了:“真沒想到,原來我們早就認識。”
“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喬一成跟項南方確實挺有緣分的。
其實這也是林躍對她有好感的原因之一,緣分,說起來很虛,但是在人際交往中,它還真就極易拉近兩個人的距離,可能舔狗的一萬次討好,對女人來講也比不上記憶里的驚鴻一瞬。
“對了,為什么你每次說起齊家的事,臉上的表情都很復雜?”
“你真想知道?”
她點點頭:“想知道。”
確切地講,她不是想知道齊家的事,她是想知道他對齊家的看法。
“當年我媽本來是要和齊唯民的父親齊志強結婚的,但是沒有想到妹妹魏淑芳也看上了這個男人,并以死相逼,要姐姐把未婚夫讓給她。最終姐姐屈服了,在婚禮前幾天嫁給了喬祖望,而齊志強也在家人勸說下和妹妹結了婚。后來我媽在生喬七七的時候難產去世,當爹的不靠譜,便將剛出生的小孩子托付給妹妹一家照顧,是因為內疚呢,還是怕齊志強不高興呢,只有魏淑芳自己知道,反正最后同意幫忙帶孩子。七七小的時候,二姨幾次把人送回喬家,姨夫后腳又把人抱回去,齊唯民考上大學那年,姨夫一病不起,為了照顧喬七七,齊唯民沒有去讀清華北大,選擇了南京大學,往后的事……你差不多都知道了。”
“原來你們兩家還有這樣的故事。”項南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好了,別傷感了,事情已經過去那么多年,重要的是現在。”林躍指指院門:“進去吧。”
“等一下。”項南方忽然叫住他:“一成,今天我哥也在家,如果待會兒他說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話,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他一般見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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