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七七搖搖頭,閃身讓到一邊。
齊唯民也不好意思在門口攔著,拉著常星宇的手走進院子,后面幾名警察問喬七七是不是他報的警,他說報警的人在堂屋,幾人便不再多問,徑直往里面走。
陳芳一看警察來了,面對人多勢眾的喬家兒女,也管不了那么多,坐在地上捂著胸口哭起來。
“警察同志,你們來的正好,他……這個喬一成,為了不讓我們繼承遺產,他……他想殺了我們娘兒倆,青天大老爺在上,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啊。”
林躍冷笑道:“沒錯,我確實想殺了你們兩個,很想很想。”
領頭的兩杠一花四十多歲,他不玩游戲,不認識喬七七,但是喬一成嘛,人沒見過,名字可是有所耳聞。
“喬臺長,這……是怎么一回事?”
“警察同志,你們看了這個就明白了。”林躍沖喬七七使個眼色。
喬家老幺拿起放在角落里的電腦包,拉開拉鏈,取出一臺筆記本電腦隨手打開。
進入桌面后,林躍在我的文檔找到一個視頻文件雙擊播放。
影片里的場景有些昏暗,看得出是夜晚拍攝的,房間里的臺燈開的很低,不過就算如此,也能看出正是老宅主臥,符合喬祖望房間的布局,那時人還沒死,身上蓋著一條軍綠色的被子在睡覺,從畫面右下角的時間算,赫然是兩天前,也就是出事那天凌晨。
經過大約二十秒鐘的沉寂,鏡頭下面出現兩道身影,他們的動作很慢,很輕,一點一點來到床邊。
這時前面的女人回頭說了一句話,聲音很小,分辨不出內容,但是鏡頭順利捕捉到她的面孔。不是別人,正是陳芳。
在此之后,她突然拿起給喬祖望墊背的靠枕往新婚丈夫的頭按下去。
床上的人開始掙扎,被子劇烈起伏,這時站在后面的高個子趕緊走過去按住亂蹬亂踢的雙腿。
本來喬祖望就因為出車禍癱瘓在床,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最近一段時間都是靠藥物吊命,現在被二人這么一搞,一時三刻便沒了動靜。
堂屋里的人都不是瞎子,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喬祖望不是自然病死,而是被陳芳母子所害。
剛才還在地上裝受害者的陳芳母子一下子癱了,整張臉蒼白如雪,不見人色。
林躍說道:“喬祖望平生最喜歡的事有二,打麻將喝老酒,自從他住院后,就再沒喝過一口酒吧,這對一個每天都要喝幾杯的人來講意味著什么,正常人都知道。喬四美說那天回來屋子里有很大的酒味,那么之前發生了什么呢?試想如果你拿著一瓶好酒去誘惑他跟你結婚,他會怎么辦?還是在他明知道就算跟你結婚,你也得不到喬家老宅的情況下。在這之后呢,你達成了目標,還會心甘情愿地伺候一個癱瘓在床的老頭子嗎?要知道以前有錢拿,現在作為妻子可是一分工錢都沒有的,而且每個人都知道他已經病入膏肓,隨時可能死亡,再加上喬四美知道你們結婚了,大概率會找喬祖望講理,甚至可能把三麗一起拉過來,要老頭子立下遺囑,把房子留給兒女,畢竟在法律上講,這屬于婚前財產。面對這樣的情況,一般人都會動歪念頭吧。”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
陳芳癡癡地說著胡話。
剛才跟林躍打招呼的警察沖幾名下屬使個眼色,那四個人走過去把陳芳和陳書云一銬,架起幾乎癱瘓的兩個人就往外走。
陳芳在快到門口的時候回頭說道:“你什么時候……”
林躍說道:“什么時候裝的針孔攝像頭對嗎?就在老頭子住院,醫生確定他已經癱了的時候。作為一名記者,我見過許多你們想象不到的事情,比如有一種保姆叫執死雞,只有裝上攝像頭,我才能確定你有沒有盡職盡責地伺候他。”
本來他是要去警局做筆錄的,不過因為家里還有事情要處理,便往后推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