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誰讓赫伯特用的只是常規破甲箭,哪怕是鎳鋼的箭頭,面對第一輔助軍團首席百夫穿的超厚重甲,多少有些力有不逮。
當然,這個真的不是赫伯特的問題了,是箭矢的問題,但凡箭矢靠譜,哈斯加特沒當場出局,都得找地方等死了,畢竟就現在這個大量神佬圍攻過來的情況,哈斯加特根本沒有時間緩口氣。
而低等的超速再生,想要再生被超級破甲箭打爆的骨頭、肺臟什么的,所需要的時間還是太多了。
可惜,只是常規的破甲箭,雖說也算是重創了哈斯加特,但金屬流在打穿甲胄之后,所剩下的力量真的已經不夠了,勉強撕裂了哈斯加特的肌肉之后,只在骨骼上留下了淺淺的痕跡,也并未打穿肺臟。
但饒是如此,依舊讓哈斯加特受傷不輕。
“該死的,月維魯斯那群第四西徐亞的混蛋,你們等著,等老子回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們,還有這根破甲箭,別讓我知道是誰,要是讓我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哈斯加特咬牙,拿著繃帶盡可能的進行包扎,一邊包扎,一邊暗罵。
不過哈斯加特也清楚這種弓箭手,自己大概率是沒可能收拾的,頂級的弓箭手,只要在戰場上別太作死,射一箭就換個位置,所能造成的殺傷其實非常恐怖,很多高等級的精銳老兵,在戰場上就是被這種級別的弓箭手陰死的!
當然,未必是直接射死的,而是逼出破綻,然后讓前線的隊友收割掉的,而能在如此遠的距離,命中自己,還能打穿自身甲胄,讓自身受到這樣傷勢的弓箭手,哈斯加特也得抱有敬畏之心。
更重要的是,哈斯加特其實很清楚,對方未能打出更為夸張的成績,更多是因為對方的箭頭無法承受這份力量,至于箭桿,在撞到這身甲胄的時候,就因為反沖力而折斷了。
“這不是哈斯加特嗎?”就在哈斯加特準備找個位置緩一緩的時候,林子之中走出來了一個有些蒼老的家伙,看著哈斯加特說道。
“唔,羅市啊。”哈斯加特看了兩眼這個打完大演武就準備退伍的黃巾渠帥,對方如果再年輕一些,那就是勁敵。
可惜對方已經過了巔峰期了,本次參賽純純是為了立場,以及搞死一些嘴賤的三河五校,這事兒連羅馬人也都知道。
“你這傷的不輕啊,聽說你將楊馱,楊蛋蛋弄死了。”羅市將自己背后用牛皮包裹著的連枷卸了下來,這玩意兒,他用了四十多年了,作為武器用,也有二十多年了。
“楊馱不是三河五校嗎?”哈斯加特反問道。
“我又不是為了殺三河五校而參與小世界大演武的,我只是殺諸如黃岫那樣嘴賤的三河五校,像楊蛋蛋這種三河五校,對方與我不過是各為其主,在我們一起為生存和未來而戰的時候,他也曾救過很多黃巾出身的老兵,你說,他算是我的隊友,還是敵人?”羅市很是平淡的說道。
他這個人是非分明,很清楚自己該做什么,該殺什么,仇是仇,恩是恩,人不能忘記過去,但也不能活在過去。
“人啊,既不能忘卻過去,也不能永遠的活在過去,所以你猜我是來干什么的?”羅市很是平淡的看著哈斯加特說道。
“你打不過我。”哈斯加特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看著羅市說道,“你若是在巔峰期,我敬你三分,但你現在已經過了巔峰期,非要來趟這份渾水不成?你該不會以為就你現在的狀態,能將我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