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是經不起鬧的,有人帶頭鬧了,那其他人肯定也會跟著鬧,畢竟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做到所謂的公平。”孫乾帶著幾分嘲諷的語氣說道,“恒河前線的那些人說這樣封他們虧了,那后方的人怎么想,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也虧了?”
“也會覺得!誰不是拿命拼的?”孫乾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只是有些人知足,有些人貪心,可是在這種潑天富貴之下,又有誰能說自己把持的住?恒河那邊的風言風語傳到我的工地,我那邊最上面好好干活的家伙,依舊在干活,反倒是那些說優秀不算最優秀,說差也不算差的家伙在不斷地傳瞎話,你說為了什么?”
陳曦聞言面無表情,一開始沒有這些事情,封地令照發,退伍證照簽,到最后時刻一把分封下去,落誰手上就是誰,就算有人要說些怪話,已經砸實的東西,是改不了的,都是沙場走過的生死漢子,還能真將落在自己手上的寶物,給了哪些說怪話的?
可誰讓被這事被挑明了呢,挑明了自然就會有不安分的,而且不僅是前線有不安分的,后方也有不安分的,誰都要想要最好的,怎么才能合情合理的分下去,這就是陳曦最需要考慮的東西。
“你什么想法?”陳曦帶著幾分好奇詢問道。
“沒想法。”孫乾帶著幾分冷意說道,“我對于那些東西又看不上,我沒有后人,只有一個女兒,嫁出去就已經結束了,我做好我的事情即可,而且說實話,我對于所有插手這件事的人,都能理解,但也都看不上,這就是我現在的情況。”
“真好啊。”陳曦帶著幾分唏噓開口說道,“我還得繼續糾纏著這件事,最后無論如何都需要給一個結果,說實話,印度河-恒河精華區肯定要有一個結果,無論如何都有一個安排。”
“真沒安排,不如讓貴霜投降得了,然后豎著切幾刀,讓那些列侯滿意,其他人按照級別或是退伍后在國內當官,或是安排到中南半島進行分封,這樣差距不會拉大到現在這樣。”孫乾冷笑著說道,陳曦愣了一下,然后很是認真的看著孫乾。
“怎么了?”孫乾看著陳曦,有些不理解陳曦為何是這樣的眼神,也不太理解為什么陳曦的面上多了一抹凝重。
“這個想法你是怎么來的?”陳曦看著孫乾帶著幾分沉重詢問道。
“這里面有很大的問題?”孫乾皺眉,多少有些不解,盯著陳曦傳音。
“問題足夠將你埋進去了。”陳曦嘆了口氣,語氣極為沉重,“這話也就多虧是你傳音跟我在這里以純扯淡的方式在交流,而且你早先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就是作壁上觀,外加一直以來你都是這個想法,所以我才會覺得這個想法只是你一時興起。”
“嗯?”孫乾直接愣住,然后看向陳曦眉頭皺成一團,他沒覺得自己這話有什么太嚴重的問題啊。
“你這話的問題,其實已經和子敬當時在政院直接和我撕的時候,問的問題一個性質了,只不過子敬是當著面,將話拍桌子上了,使得我們雙方根本沒辦法回頭,只能上秤去處置。”陳曦帶著幾分唏噓。
孫乾這話和魯肅之前在政院拍桌子那次的性質是一模一樣的,都是路線問題的級別,但區別在于,孫乾這話是和陳曦私底下扯,所以陳曦確定孫乾沒意識到問題,也就輕拿輕放,小心的給孫乾進行解釋。
“這么夸張嗎?我說了什么?要不讓貴霜投降?是這個問題嗎?”孫乾還在回憶自己之前脫口而出的話是什么內容,仔細想了幾下,發現好像確實是沒什么問題,當即皺眉看著陳曦,啥情況,這話有問題嗎?
孫乾的政治不算太敏感,畢竟成天和一群人在前方打灰,搞道路建設,在朝堂上搞彎彎繞繞的時候太少,甚至這個時候都沒意識到,自己其實已經在雷區里面踩了一圈了,沒事純粹是因為他自己的身份夠高,底蘊夠厚,外加這是在私底下,沒得上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