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比較好奇啊。”蔡貞姬撓了撓頭,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講道理在場三個人其實都算是少婦,但年紀大的兩位都是早早的喪夫了,甚至蔡琰只能說是在法理上嫁過人,反倒蔡貞姬比其他兩個還好點。
“你這么著急干什么,再等兩年,華醫師的論斷我還是非常信服的。”蔡琰無奈的看著自己的二妹說道。
“我已經十七歲了。”蔡貞姬伸出手指在發絲上打了一個卷,然后順著自己的發絲說道。
唐姬和蔡琰聞言皆是沉默,突然間她們感覺到了歲月的變化,連二小姐都十七歲了,不由得蔡琰想起了羊發,怪不得,現在見蔡貞姬抱著的時候少了。
恍惚間貌似很長久的歲月從自己的指尖流過去去了,莫名的蔡琰也出現了一抹猶豫的神色。
“恭喜啊,我都忽略了這一點。”蔡琰帶著一抹淡淡的愁思對著蔡貞姬說道。
“所以說,除了看書,你偶爾也該關心一下你的妹妹,還有你的侄子啊。”蔡貞姬怨念的看著蔡琰說道。
蔡琰訥訥無語,看的一旁的蔡貞姬不由的嘆了口氣,好像在場三個人也就蔡貞姬算是真正意義上無災無難幸福安康,她和唐姬都算不上好,皆是有緣無份。
老實說蔡琰也有些后悔,也許有時候真的應該做一些違禮的事情,所謂奔者為妾,蔡貞姬和羊衜就是私奔,但是蔡貞姬最后不也作了羊家的主母了嗎?
說到這個不得不提一下當時的時代氛圍,禮記記載,奔者為妾,父母國人皆賤之,講道理蔡琰沒敢下狠心也是因為,那么做了,最后免不了也是妾侍。
蔡貞姬能作為羊家主母,老實說其實是蔡邕在這上面玩了手段。
“仲春之月,令為男女,奔者不禁”,雖說是周禮,但卻是延續了下來,直到后世一些地方三月三時候的對歌也一如當初保持著兩千五百多年那般擇婿的本質。
蔡邕在這上面玩了手段,之后補了三書六禮,雖說恨不得將二女兒掐死,但蔡家就兩個女兒,蔡邕再怎么一肚子火,最后還是選擇了給二小姐收拾爛攤子。
畢竟蔡邕再窩火,自己再怎么禁足收拾二小姐,也不會給別人欺凌她的機會,老實說,蔡邕將二小姐嫁出去之后不再讓她進門,雖說確實有些不近人情,但蔡邕確實將該做的都做了。
只不過現在回過頭來看,反倒是二小姐過的遠比一直克己守禮的大小姐好的太多,背德啊……
“講道理的話,我其實很好奇的,姐姐你有兩個天賦吧,一個精神天賦,另一個是琴音的天賦是吧。”蔡貞姬好奇的詢問道。
“嗯,確實是兩個,一個是常規精神天賦,反倒琴道那個天賦有很多特殊的用處,不過自己用來聽琴的話,其實有沒有并不重要。”蔡琰點了點頭,她確實有兩個天賦。
一個是自身的全面深化解讀,就算是書中的隱喻,密語,她也能靠著大量的典籍堆積強行解讀出來,并且強行解讀出這句話之中暗含的意思。
不管你玩的是春秋筆法,還是什么鬼內涵,都能強行理解出來,這才是蔡琰能直接讀懂,并且能匹配上逆歲老叟稱號給陳曦的思想添上足夠的典故和典籍注疏的原因。
要是沒有這個能力,陳曦寫的很多東西,以蔡琰的能力也不好解讀,更別說是添加典故和注疏了,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注疏和典故,這些書看起來才像是先賢密藏。
至于密藏是怎么來了,當年秦滅六國,焚六國書到底燒了多少東西誰知道,天祿閣,石渠閣殘卷多的后人都沒有辦法數清,當初蕭何收天下殘卷,誰知道收了多少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