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先停,先停,我來說。”武安國見著劍拔弩張的情況有些慫,自己死了沒啥,曲奇要是死在這里,那真就糟糕了。
“對面的蠻子,你也停一下,這是漢天子冊封的蒼侯,天倉氏的后裔,在世的神農,他正在教授天下人以更正確的手段種糧,可以讓田畝增產,途經這里。”武安國一邊解釋,一邊拿出蒼侯的印綬對著沙摩柯的方向晃了晃。
“他是列侯?”沙摩柯難以置信的看著武安國說道。
“嗯,而且是最高等的爵位,天子見之,也須回禮。”武安國對著沙摩柯解釋道,這個時代漢室的列侯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你說他能讓田畝增產?”沙摩柯這時也知道自己八成是得罪人了,至于被打死了牛的那位,只能當作沒看到了。
“你們這種種田方式,就算是熟土,也只能畝產一石,我可以讓你們畝產三石。”曲奇探出身子說道。
曲奇此話一出,沙摩柯身后那些還沒訓練出來的山越新兵不由得竊竊私語,畢竟沒什么比種糧食更靠譜了,畝產一石,除去種子,又不上稅,五十畝就足夠吃穿用度了,三石的話,山越的新兵已經想不到到時候是多富碩了。
曲奇這一路過來已經將這里的土質了解的差不多了,之前之所以特意關注那株野生稻谷的土質,其實更多是想看看這稻谷這么多毛病是不是土質原因。
“來人,給我將這個妖言惑眾的家伙給煮了。”原本還因為對方列侯身份有些忌憚的沙摩柯,登時翻臉不認人,他又不是沒種過田,這些才開荒的土地,雖說江南這邊氣候不差,但是三石,那只有非常肥沃的上田才能有的產量。
曲奇直接木了,沒見過這么混賬的家伙,當即大怒道,“你等著,別讓我見到孫伯符,到時候我非讓孫伯符將你煮了!”
孫策的威懾力不賴,瞬間就將沙摩柯唬住了,而且身旁的山越人也有些蠢蠢欲動,反正對于他們這群人來說,就這才開荒的破地,就算原本勉強能算上是熟土,可是不管你怎么種都只能產一石。
對于這群山越人來說,反正橫豎自己種都只能種出一石,還不如聽這家伙吹一吹,說不定多打了一斗,多一斗也是賺啊。
所以一群山越人反倒沒什么將曲奇煮了的想法,實際上這里面也有一個原因是沙摩柯不是山越真正的頭人,雖說山越人臣服了孫伯符,周瑜安撫山越人沒給弄來一個漢人頭領,但是又不能讓嚴輿這個山越頭人繼續在這里干,所以折中了一下,將沙摩柯弄了過來。
自然嚴輿就跑到五溪蠻那里去當新任老大了,雖說兩人都帶了不少的手下,但是就他們倆人的政治水平,就這么點時間又怎么可能做到徹底籠絡住手下。
雖說山越人給面子,又看在沙摩柯的戰斗力份上,奉孫策的意思,認沙摩柯為老大,但那是在正常情況下,而煮一個列侯,山越人還沒這么瘋,這種鍋孫策都背不起。
所以一看情況不對,山越人果斷將沙摩柯拉住。
“咳咳咳,頭領,這位畢竟是漢室列侯,而且他說他能讓熟土畝產三石,我們試試啊,回頭不成,這就是一個騙子,煮了就是了。”山越的小頭領趕緊勸誡沙摩柯。
“你們這群家伙,吃的虧還不夠多,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這等人物?”沙摩柯沒好氣的說道,隨后回頭看著曲奇,“兀那漢子,可感和我立下文書,你要是做不到我就將你煮了。”
“哦,好啊。”曲奇面色平靜的說道,他現在關注點已經不在沙摩柯的身上了,他又發現了一株比較奇怪的雜草。
“蒼侯,你聽懂他說什么了嗎?”武安國驚怒的傳音道。
“哦,沒什么的,只要他們聽指揮,回頭我讓山越人將對面那家伙煮了。”曲奇渾然不在意的說道。
之后發生的情況完全超乎了沙摩柯的理解,曲奇帶著山越人到處扒腐殖土,反正雙方簽了文書,而山越人除了種地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做,抱著說不定能多打點的想法,開始干。
腐殖土,草木灰,堆肥料,最后結果就是面前這一幕……
“再加點胡椒和香料啊,大火煮啊……”曲奇現在已經成了山越的老大,前老大沙摩柯現在被丟在青銅鼎里面加調料再煮,當然這是沙摩柯自己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