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聞言當即大喜離開,等曹真離開之后,夏侯尚才開口說道,“子丹年幼,由他率領我軍精銳沖鋒陷陣的話,怕是力有不逮吧,主將實力不夠。如何才能破開陣型。”
司馬懿只是掃了一眼夏侯尚,便收回了目光,并不在搭理對方,只是繼續說道,“我對于我軍之中將校并不算太過熟悉,你們誰來篩選合適的將校并入先鋒之中。”
“我來吧。”曹昂雖說不擅長統兵,但是他擅長人際交往,又擅長相互制衡,當然像當前司馬懿這種完全超限的人物,就算再怎么制衡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所以曹昂直接選擇了放權。
“那就這樣吧。”司馬懿點了點頭說道。
隨后司馬懿才扭頭看向被晾了好久,都有些面色漆黑的的夏侯尚說道,“這等規模的大戰,如果選擇單個猛將帶頭沖鋒的話,那么低于內氣離體的武將基本沒有意義。”
“我軍當前根本沒有內氣離體的武將,那么選誰作為頭領參考實力和年齡的意義就不大了,而曹子丹我認為他的這里適合統兵。”司馬懿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夏侯尚被司馬懿淡然的口吻激的胸口一漲,應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后只能悶哼一聲表示知道了。
對于夏侯尚有什么想法,司馬懿根本不放在心上,對方于他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如果能掌控住足夠的資源可能還能壓制住他,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反倒是他掌控的資源更多,這等情況下夏侯尚對于他來說根本不需要在意。
曹昂眼見夏侯尚心中不豫,于是站出來打圓場,讓兩人的情況沒有繼續惡化,隨后便帶著夏侯尚前去篩選實力靠譜的將校填補曹真的率領的本部。
“仲達,你這么做不好吧。”程武猶豫了一番之后,還是開口勸解道,能被荀惲舉薦為參軍,程武也不是水貨,雖說不至于像他爹那么優秀,但置身事外,他還是能看的非常清楚。
“他要與我爭,我便陪他玩玩,恰巧沒事,逗個猴玩也挺不錯的。”司馬懿根本沒有任何的掩飾,年輕人張狂的一面展現的淋漓盡致,貌似自從接了那封書信之中,司馬懿就不正常了。
程武啞然,隨后嘆了口氣,也明白了司馬懿的心態,畢竟人家一個天子驕子,憑什么要讓你,說句不好聽的,你夏侯尚算什么東西,曹操的子侄?比靠山人家司馬懿不比你夏侯尚差啊!
更何況司馬懿也只針對夏侯尚,順手還在拉攏曹真,到時候雙方的爭斗如果只集中在他們兩個人身上,程武覺得,夏侯尚還是洗洗睡吧,順帶上一輩肯定不會管這件事的。
“那我先告退了,仲達,你的算計雖說不錯,若是能炸營,南匈奴大部確實看不出虛實,但是等到戰后,南匈奴單于呼廚泉他們未必看不出,曹公他們距離南匈奴部落的距離并不是很遠。”程武臨走的時候對著司馬懿開口說道。
說完之后,也不管司馬懿的神色,直接轉身離開。
司馬懿看了一眼程武的背影,撇了撇嘴,程武和夏侯尚的智力相差無幾,但是雙方的思維方式上的差距,還有關注點的不同,導致兩人展現出來的智慧完全在兩個層次。
【死了的家伙如何能與我們談承諾?】司馬懿撇了撇嘴想到。
司馬懿和單于的約定不過是空口無憑,他既不是漢使,又不是真正的傳旨人,所謂的圣旨也不過是他偷過來的,至于呼廚泉他們怎么想對于司馬懿來說不過是一廂情愿。
就算看出來了又能如何,那個時候已經打掉了南匈奴七成,而且還是他們幫著打死了那七成南匈奴,難道呼廚泉他們還能做出當場翻臉的決斷?
自是不可能,那個時候呼廚泉等人只能打斷牙齒往肚里吞,根本不可能和司馬懿翻臉。
更何況之后那段時間,就算司馬懿沒抓住的飲宴的機會將南匈奴以呼廚泉為主的高層一網打盡,南匈奴也不可能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