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尚且年輕,還沒有經歷過這么多風雨的李優,面對農忙為民,農閑為匪的那些盜匪,馬匪,山賊,土匪等等,還曾思考過,如果在一個地區。人的作惡已經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那么作為一地父母官應該怎么拯救這些人,或者說有沒有救的意義!
當然這都是一般程度的問題,還有見多識廣之后的升級版,如果是作惡的原因是被時局所逼迫,那到底是個人的錯,還是時局的錯。
之后李優的眼界上升到更高之后,問題的難度也上升到,如果是時局的錯,那到底是怎么一個錯誤,時局之中人人有錯?
之后得出這個推論之后,李優又有了新的問題,假設人人有錯,這到底是不是錯誤!
普世道德直接被李優干掉了,時局有錯,人人有錯,普世道德直接都有錯了,這到底是做出結論的人錯了,還是所有人錯了,還是這個世界錯了。
總之到了這一步之后,李優已經基本進入了終極狀態,既然時局錯了,而且時局之中人人都有錯,那錯的肯定是世界,也就是所謂的制度,那么就不應該追究個人的錯誤,而應該選擇推翻制度!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李優就開始搞制度,因為需要搞很多東西,所以李優什么都學,不過當年的李優和現在比起來實在是有些嫩。
因而思維方式是,制度有錯,那么就干翻制度,然后在廢墟上建立新制度,至于新制度是怎么樣的,等我先干翻了以前的制度再說。
所以那個時候李優的思考模式就是,強大,再強大,直到干翻世界,這是一個正常粗人都能想到的模式,但是李優有著無比完善的推論基礎,以至于能拉攏到賈詡,蔡邕這種有志之士,
這么一來李優當初主要干的事情就是——有錯的百姓,作惡的馬匪,混的很慘的乞丐,來,我手把手教你們怎么推翻制度。
當初到底有多少活不下去的馬匪,多少活不下去的百姓來投靠董卓,又有多少人因此而死掉李優其實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數量太龐大了,靈帝年間確實不是人能活下去的時代。
很多有天賦,又努力,在十幾年前的時候達到了練氣成罡的士卒,在戰場之中倒下,沒辦法那種規模,那種長達數年的戰爭,任何練氣成罡都很難保證下一戰自己還活著。
那個時候的董卓很得涼州人心,因為他和別的統將不同,別的人都顧著喝兵血,而董卓拍著胸脯保證,只要你活著,哪怕上面不發軍餉,我就算是賣家產,也會給你們發糧餉。
很簡單的保證,但是對于那個時候朝不保夕的涼州人來說幾乎是最大的承諾。
平涼州,董卓大功,國家賞賜了九千匹的絲絹和粗麻,董卓直接給麾下的士卒,將之分了,自己一匹沒拿。
要知道當初董卓討好張奐的時候,窮的才能拿出來一百匹絹……
范曄的董卓列傳,以及后漢書之中都明確記載,當初涼州士卒留董卓時的那句“牢直不畢,稟賜斷絕,妻子饑凍”。
說白了那個時候涼州的形勢就那么的糟糕,董卓給不了那些士卒太多的東西,但是董卓散盡家財,絕對貪墨糧餉,和士卒一起戰斗,確實拉攏住了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