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叛逆的方式登基,也就意味著對方不會在乎絲毫的倫理道德,也不會在乎規則,甚至對方現在所展現出來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迷惑他人,只要時機合適,叛逆者不會介意去打破規則。
甚至對于他們來說這都不是打破規則,而只是洗盡鉛華還真我,他們用劍斬殺了父輩兄弟的時候,哪怕心生陣痛,但是那一劍斬下之時也就意味著他們心如鐵石,不會再為任何人事而動搖。
連父輩,兄弟都能揮劍斬殺,那么盟友,臣子又算得了什么,對于他們來說,活著只是最簡單的利益糾葛,有利于我,與有害于我。
在這種情況下,以高位者的方式去思考的巫祝,很自然的就猜測出來了某個現實,大概對于那位君王來說一切都只是棋子,一切都可以舍棄,包括他自己在內。
“經歷了那件事之后,我將一切都以最壞的角度去思考,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巫祝抬手感受著冰冷的寒風,他的心也變得更為冰冷,安息的貴族啊,王位就在那里,現在就是機會。
北方袁家思召城,在不久之前遭遇到了第一批外來軍隊,不過還算好,那種招牌一樣的軍隊,袁家每個老兵都有印象。
很明顯李條和薛邵拿著大致地圖很自然的跑錯了方向,好在遇到了思召城,更重要的是現在荀諶已經和中原還有西亞都搭上線了,否則,天知道李條等人要跑多久才能跑到正確的地方。
“白馬義從嗎?”荀諶目送著消失在風雪之中的白馬,雖說白馬出現在這里讓他深感意外,但是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句迷路就能了事的,很明顯鄴城的那位在警告他們。
“還真是讓人無奈,僅僅一年時間,我們剛剛遷出來,那位居然順路過來警告我們了。”尚未離開的許攸帶著冷笑說道。
“修路繞不過那位,不修路,那位就會照會我們,很明顯在現在這個時間點,我們就算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遵從當初的約定。”荀諶一抖風衣,側身看著許攸說道。
“居然暗示我們作為援軍,我們可沒有面對數十萬羅馬精銳的想法。”許攸冷笑著說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那位雖說能力更強,但是我們也不是吃素的。”
“行動吧。”荀諶帶著冷然說道,陳曦能將白馬弄到這個位置,也就意味著他們現在依舊在陳曦的壓制范圍之內。
“那援軍怎么辦?”許攸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
“不派了,我就不信到現在我們家的那些兄弟還不知道西域以西到底意味著什么!”荀諶望著風雪,“子遠,如果你要收復東邊的蠻子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我們現在缺少兵員,那怕是雜兵我們都缺,我們雖說還有兩百多名可以統軍的將校,但是我們沒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