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蠻軍聽令,由各自百夫長帶領朝左右兩翼撤退!”里昂那多怒吼道,隨即率領著馬其頓方陣穩步向前推進,在沒有箭雨對抗的情況下,馬其頓方陣的優勢非常明顯。
當然如果對方箭雨能壓住馬其頓方陣配備的箭雨掩護,而且對方騎兵能繞后穿插,那么馬其頓方陣被覆滅幾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而漢軍的弓箭手現在能拿出手的只有兩個,數量已經不多的丹陽精銳,以及對重步兵基本無效的白馬,還有弓箭威力足以傷害重步兵,但是沒希望重創重步兵的狼騎。
至于其他的弓箭手,早在上一次就被菲利波統統打掉了,作為一個相對靠譜的戰術大師,菲利波最清楚不過單一兵種的劣勢,以及如何將混編軍團徹底打崩。
因而早在上一次,菲利波就嘗試撲滅所有的漢軍弓箭手,以期讓漢軍徹底失去某一個系列的兵種,混編軍團確實難以指揮,但是其戰術方式的復雜性也確保了自身不會被克制。
對于精通戰場指揮,也熟練掌握各種戰術的菲利波來說,干掉某一系列的兵種,是非常有利于破壞大軍團指揮時的戰術發揮。
這也是菲利波敢讓里昂那多開馬其頓方陣的真正原因,這種軍陣弱點太明顯了,強悍的弩箭攻擊,足夠在馬其頓方陣沒有箭雨掩護的情況下將整個方陣打成篩子。
同樣繞后和側翼的騎兵攻擊也足夠給馬其頓軍團帶來致命的危機,哪怕是這個軍陣已經經過羅馬人的改良變得更為優秀,也無法掩蓋那一位近神一般的統帥所遺留下來的弊端。
當然這種明顯的弊端換來的優勢也很明確,馬其頓方陣的正面作戰能力,那怕是在所有的陣型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至少破開一條通道絕對不是問題,至于側翼和繞后,菲利波他還沒死呢?
“居然不是公孫白馬了。”審配眼角抽搐的看著在潰軍之中如同穿花蝴蝶一般來回漂移的白馬,頗為無奈的說道。
原本以為會是公孫白馬那種喪心病狂的洗地圖方式,為了避免被波及而退出主戰場在外圍進行游蕩的西涼鐵騎和并州狼騎盡皆再一次沖入了本陣,而且也如菲利波所希冀的一樣,并沒有對羅馬第四鷹旗軍團的本陣發動直接的攻擊。
雖說白馬義從嘗試誘導性的騙取箭雨攻擊,但是在菲利波連續兩次被白馬義從騙取了攻擊之后,菲利波終于勉強對于白馬的攻擊方式有了預估,很強,但是距離三天賦還有距離。
或者更應該說,白馬義從具有兩種模式,但是卻無法將兩種模式統合起來,兩種模式的最強項若是能合二為一,那么稱之為三天賦極致軍團毫無問題,不過還好差了那么一點。
李條在確定誘導性的騙取攻擊已經失去了效果之后,便不再盯著菲利波的西徐亞弓箭手軍團,轉而再次殺入了蠻軍潰軍之中瘋狂的殺戮了起來,同樣鐵騎,狼騎,銳士,重步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