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們倆也是硬趕著上架,上臺一看,嚯!好家伙,這舊金山的這些華人還真他娘的熱情,第一場就爆了,我跟你何叔倆人看著下面烏壓壓的一群,當時心里就打鼓,這些人如果聽不懂相聲,在現場起哄,那就丟人就丟大發了。”
“您跟何叔一亮絕活,那肯定會把他們這幫沒見識的土鱉給鎮住了”
薛果就跟嘮嗑似的,講述著這當時的情景,沈放在一旁不是的發出感嘆聲,就跟捧角似的,讓薛果的興致更高了,喝了口酒潤潤嗓子,接著說道。
“可不是么,你何叔當時就跟我說,實在不行咱們先亮一嗓子,來個開門唱。就你何叔那一嗓子太平歌詞,一開嗓就把那幫子老外給鎮住了,一個十不閑、蓮花落,接著一起來了個發四喜,看得他們直叫好,這下我們知道,這場子穩了。”
“您跟何叔這也算是弘揚傳統文化了,如果我還在舊金山,也一定不會錯過這個盛況的。”
許多顧客也都認識薛果,就連李夏幾人也跟著圍在周圍,看著他坐在這里講述海外演出的事情,聽到激動處也跟著叫好。本身說相聲的就不怕人多,聽著叫好聲,薛果說的更起勁了,一直神侃大半個小時。
“老幾位,散了吧。”沈放看著薛果有些口干,然后就弓手驅散圍觀人群,給薛果添了些許酒水,然后一起看李夏等人的樂隊演出。
薛果本身就是一頑主,抽煙、喝酒、玩搖滾、養動物,他還是燕京城搖滾協會的副會長,有時還會在酒吧里即興演唱一段。今天估計已經聊盡興了,沒有了上臺表演的**,就坐在吧臺這里,跟沈放一起嘮嗑、喝酒。
沈放等幾人表演一段結束后,把李夏招了過來,笑著對薛果說道:“薛叔,您也算是搖滾屆的老前輩,這丫頭是我們這邊樂隊主唱,是個不錯的苗子,您給點評一下。”李夏也認識薛果,知道他在燕京曲藝界的地位,如果被眼前這位給認可,出門也能吹噓一番。
“我點評個毛線呀,我這搖滾協會副會長也就是他們看我愛玩,才給我硬安上的。”薛果伸手給了沈放一拳,想了想還是說了幾句“這丫頭底子不錯,是塊苗子,就是氣息有點問題,高音時容易破音呀。”
“您高明,這一搭耳朵就能聽出來。”沈放伸出大拇指對著薛果稱贊道:“我前段時間也指導了她一些,發音技巧還是要跟你們相聲門多學習一下才能練出來。”
“我就知道你小子找我喝酒沒什么好事。”薛果一口將杯中剩的殘酒干了,對沈放說道:“原來你是在這里等我我呢。小寶,我們走了。”
“別介!”沈放趕緊伸手拉住薛果:“請您老喝酒我可是真心實意的,您看這酒,平時我可都不舍得往外拿的。這不是看您這段時間也沒什么演出,就在那里籌備春晚的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幫我指點一下唄。”然后把酒瓶遞給李夏:“趕緊的,給薛叔倒滿,他們相聲門的丹田發音訓練方法如果你學會皮毛,那對你演唱方面幫助就大了去了。”
李夏趕緊接過酒瓶,給薛果滿滿斟了一杯“薛老師,我是真的喜歡唱歌,十九歲我就自己背著吉他來做北漂了,我這是半路出家也沒人教過我,真希望您能指點我一下。”李夏對著薛果深深鞠了一躬。
“唉,你小姑娘一人在外也不容易。”薛果將酒端起來,喝了一口,“你如果不怕辛苦,每天早上六點就到后海邊上來找我吧,我每天帶著小寶在那里吊嗓子,你能學多少算多少吧。”
“得嘞,有您這句話,就是她的造化。”沈放沖著李夏說道“你跟郭凡他們溝通一下,你盡量場次排早場,然后早點回去休息,早上好去跟薛叔練習發聲技巧。”
“謝謝薛老師,謝謝老板。”李夏對著二人又是鞠躬致謝,回到舞臺,大狗幾人也為李夏能有這樣的機遇而高興不已。
“薛叔,這瓶是85年的威士忌,比我年齡都長,送給您品嘗一下。”沈放將自己帶來的一瓶酒從吧臺里拿出來,遞給薛果。
“嚯,你這本錢下的夠大的。”就算識多見廣的薛果也被這瓶酒給小驚了一把,“如果我不答應教她,你小子是不是就藏起來不往外拿了?”
“哪能?”沈放矢口否認“這本來就是給您準備的,這是咱爺倆的交情,跟她沒關系。”
“甭掰扯了,知道你小子仁義,這酒我拿著了,以后多到我們那場子里聽相聲去。”薛果接過來沈放遞的酒,把在舞臺跟大狗幾人玩耍樂器的何小寶叫回來。薛果愛喝酒,但是也知道控制量,今天喝的也差不多了,跟沈放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