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叔,還是您老眼尖呀,這個物件如果是我看到,估計也會打眼。”沈放和秦墨涵又重新坐好,對著那鑫恭維道。
“看的多了,也就能分清楚。”
“這就叫術業有專攻,國內青花瓷這方面,您絕對算是這個。”沈放沖那鑫伸出大拇指。
那鑫這輩子專攻青花,不論是元青花還是明清時期的青花瓷都能說的頭頭是道,在燕京這地界也算是一個人物。
“青花這東西品類比較單一,我也只能做到了解而已。還是金老這樣字畫方面的行家厲害。你小子沒跟金老學習書法字畫,絕對算是埋沒了。”
秦墨涵看著不好意思的沈放,忍不住捂嘴笑了,沈放瞪了她一眼,對著那鑫辯解道:“那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小時候我感興趣的時候,老爺子忙于事業,等到老爺子清閑下來,我們家事又多了起來。”
“反正你小子也是一個不省心的主,也就墨涵現在能看住你,不然還不知道你會出什么幺蛾子呢。”兩家算是世交,那鑫對沈放也不客氣,該批就批。
“謝謝那叔,這是我帶給您的一盒茶葉。”秦墨涵聽著高興,把放到沈放身邊的禮盒拿了過來。
“這是我準備的好吧。”沈放悻悻然的說道:“借花獻佛還當著別人的面做。”
“謝謝墨涵了。”那鑫根本沒理沈放的抱怨,直接將禮盒接過來,起身到后面辦公室,把茶葉放好,并且帶了一個木盒出來遞給沈放。
一塊用上好的和田籽玉雕刻的玉蟬,躺在一個紅色的絨布襯底上,這是沈放托那鑫幫忙準備的一件小禮物,準備送給梁卉的女兒。
沈放興奮的說道:“光看這塊上好籽玉就是價格不菲,再加上蘇雕的精工和一鳴驚人的寓意,更是一塊不可多得的極品美玉。謝謝那叔。多少錢?我轉賬給你。”
這塊玉不像漢八刀那樣的完整蟬身,而是借助籽玉的黃皮雕刻出來的一個破繭之蟬,黃的是蟬蛻,白的是蟬身,奮力掙扎而出,在蘇雕的雕工下纖毫畢現,將蟬在破繭哪一刻新生即將一鳴驚人之勢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是周金福老先生親自雕刻的一塊玉,45克,一共六十八萬。這是收據。”那鑫把單子帶給他,沈放接過來就放到桌子上。
“那叔,我還不信您么,有些東西還是需要您這樣的街面老人才能拿的到。”沈放拿出手機給那鑫轉了七十萬塊錢,多出來的兩萬是中介費,沒有那鑫這樣的關系,你就算是想買都不一定能找到門路。
“那叔,我那邊宅子又重新擴建了一下,您最近抽空幫忙踅摸些老物件,不然空蕩蕩的看著不舒坦。”
“好的,這兩天我抽空去看一下,看看你缺什么,我好心里有個譜。”
“那好,謝謝那叔了。”沈放拱手,對著那鑫說道:“那叔,您忙。趁現在天還早,我帶墨涵再去逛逛,不然過會日頭上來,外面就沒法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