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思索了半天,然后搖了搖頭:“香江的半導體行業太薄弱了,香江現存的幾家半導體企業都只能生產簡單的特定市場、特定需求的小型的集成電路,對于芯片的技術儲備不夠。”
這是香江特殊的地理環境造成,曾經的亞洲四小龍之一的香江,作為自由經濟體,世界三大金融貿易中心,決定了它的經濟發展走向不會是向高精技術方面。而灣灣許多家企業在米國的特意扶持下,發展出來不少世界級的芯片生產企業。
“聯發科最近怎么樣了?聽說他們市值已經腰斬了。”如果香江找不到合適企業,沈放只好把目標投向灣灣的芯片技術企業。而今年被高通和紫光展訊擠壓的接近破產的聯發科,將是很好的一個目標。
3G時代,聯發科集成一體的手機基帶芯片成為華夏山寨機的寵兒,借助大陸市場,聯發科2010年市值一度超過4000億新臺幣,約合120億美元,而彼時的臺積電也只有180億美元。
而進入2014年,臺積電拿下了iPhone手機的芯片業務,加上聯發科受到高通4G專利的打壓,兩家灣灣芯片企業已經開始逐漸拉開差距,目前臺積電的市值已經突破400億美元,超過德儀成為僅次于高通的全球第二大芯片生產加工企業。
而從2014年下半年開始,全球三大手機芯片廠商高通、聯發科、展訊之間便充斥著價格戰,競爭開始日趨激烈。而在這場戰爭中,聯發科最為被動,作為芯片研發企業,他們并沒有自己生產配套工廠。目前3G市場被展訊擠壓,4G芯片與高通競爭失利,臺積電和聯華目前代工費用也一直高居不下。從進入2015年,市值一路下跌,目前只有57億美金,馬上第二季度財報出來,估計這家公司估值會進一步拉低。
聯發科已經在聯系臺積電,準備賣身,臺積電則是因為想要專注于芯片代工,還沒有考慮是否要收購這家原本想要撬自己老大位置的灣灣小老弟。
由于灣灣特殊的政治體系與經濟體系,大陸公司甚至與大陸資金有關的香江企業,是沒有資格進行收購灣灣企業。所以看著已經將近跌入谷底的聯發科有些眼熱,但是沈放還是沒有辦法直接拿下。
沈放想了想對蔡睿恒說道:“蔡總,如果以米國野狐貍投資公司的名義收購聯發科,是否有可能成功。”
“我們目前野狐貍投資公司米國公司賬面資金只有十億美金,如果想要完成這筆收購,就要使用資金杠桿,找高盛或者大摩進行出面進行并購。”
“不行。”沈放表示決絕:“不論是高盛還是大摩,高達20%的收購中介費用太高,而且即使收購完成,未來幾年內也要接受他們的財務審查,對我們以后的操作不利。”
摩挲了半天,沈放對蔡睿恒說道:“告訴沙特主權財富基金,按照500億的估值,我們將Uber的8%股權出售給他們。然后收購米國本土一家殼公司,用來收購聯發科。按照聯發科目前的行情,應該還沒有跌倒谷底,七月份二季度財報出來后,估計五十億左右應該可以拿下來。”
既然已經決定,蔡睿恒立即準備執行,開始聯系遠在燕京的彼得,商議應該如何操作。而沈放則是對兩人又交待兩句,一定要注意保密。特別是對沈晟,這將是對他最后一次考驗,如果能夠經過這個考驗,香江的野狐貍投資完全可以交給他來進行執掌。
一切交待完畢,沈放拜拜手離開,馬上就要過生日了,他才沒有精力在這里跟這些數字打交道,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做。他還是做方向指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