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陸哲快速用手背和掌心擦了擦，然后雙手插回口袋，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鄔苗和孫一凡那叫一個尷尬，但心里也著實佩服自家組長的厚臉皮。
葉晴顯然沒打算繼續糾纏這個話題，自顧自說道：“你上次說的事情，我已經搞定了。”
“什么？”陸哲精神上還沒有徹底醒來，一時間跟不上葉晴的思路。
“謝東那里的軟件。”
“他果然有？”
“不是你告訴我的嗎？”葉晴沒好氣道。
“我也只是想著碰碰運氣罷了，葉總不會真以為我和信仰有什么關系吧。”
陸哲心里倒是真的有些佩服那個謝東，這么輕松就能搞來信仰的軟件，本事不是一般的大。
難道是信仰內部有人出賣俱樂部機密？
前世也沒察覺到有這樣的人啊。
陸哲甚至有點猶豫，要不要提醒柴明一聲，但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做法，他不知道謝東到底是從什么途徑獲得的這些信息，人家肯定不會說，最終也沒法跟柴明解釋，說不定還會惹人懷疑。
何況他現在是華威的員工，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老東家畢竟只是老東家，哪有現在的東家重要。
葉晴對于陸哲的話嗤之以鼻，但也沒有反駁，說道：“我已經發你郵箱了，你說過軟件的真實性由你來把關。”
“沒問題。”
“那你忙，我走了。”
“哎，葉總等等。”陸哲突然想起一事。
“還有什么事？”葉晴停下腳步。
“我幫你買了一份早飯。”
說著話，陸哲站起身，提起茶水桌上已經幾乎冷掉的早餐紙袋，遞到葉晴面前。
“你為什么覺得我沒吃早飯？”葉晴的眼神在紙袋和陸哲臉上來回巡視。
陸哲一愣，心說我只是想把剩下的一份推銷出去，省得浪費，你要是吃過了，拒絕就完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吃過早飯呢？
然而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葉總最近沒日沒夜的工作，我們身為下屬，都看在眼里，可惜幫不上什么忙，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罷了。”
如果不是事情的真相，孫一凡和鄔苗差點都信了。
“也就是說，這是你特意給我買的？”葉晴問道。
“對。”陸哲點點頭。
“那這上面的這個‘蘇’字是什么意思？”
葉晴接過紙袋，轉了個個，只見黃褐色的早餐袋上，的確寫了一個大大的蘇字。
陸哲當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有時候替幾個妹子帶早飯，生怕他們搞錯，就會讓老板寫個字以示區別，鄔苗剛剛吃的上面寫的是一個‘雨’，而孫一凡的那份上面有個‘杜’字。
而葉晴這一份，顯然原本是給蘇穎準備的。
老婆向來不喜歡喝湯，連帶早飯，除了牛奶水果之外也只吃那些干乎乎的東西，比如饅頭，燒餅之類，很少會吃豆腐腦，小籠包這種湯湯水水的東西。
這一份早飯里面是一包牛奶，一個雞蛋，一份蔬菜沙拉。
“這個嘛……”
在早餐袋上寫姓氏，就和在咖啡杯上寫名字一樣，都是常見的做法，陸哲此時也沒法解釋，只能嘿嘿笑了幾聲以緩解尷尬。
好在葉晴并未在意這些，拿起早餐，說道：“謝了，我確實還沒吃早飯。”
說完，便快步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