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市,半島高檔別墅群,還穿著一身睡衣的鄭遠崇坐在沙發上,手里端著剛泡好的早茶,眼睛卻是盯著電視上早間財金新聞,眉頭時不時皺起。
新聞的內容,正和新更名的海博船業公司有關。
而他的妻子羅曉紅,坐在另一邊,更是一臉的煩躁,也失去了一個大公司董事長該有的淡定,和從容。
“老鄭,你怎么還沒把沈鐘鶴定罪!這次這么大的事,難道還不夠他坐一輩子牢嗎?”羅曉紅高聲斥責。
鄭遠崇被自己老婆說的面色通紅,顯然也有點臉掛不住:“你以為我不想把他送進大牢?我比誰都想治他。放虎歸山,后患無窮,這個道理你以為我不懂嗎?可是,他背景也不小啊,據說是京市部里的人出手了,不知道怎么的,他們還找出了多個案件疑點,竟硬是把這案子給壓下來了,那件事,我可以百分百肯定,沒有任何疑點!”
羅曉紅哪里有心思聽鄭遠崇在這啰嗦:“不管你怎么做,一定要想盡辦法,把他搞下去,你不知道,這王八蛋已經懷疑到我頭上了,他們的節能機上市,只要和君上有關的船只,海博一律不接單,根本都沒有任何理由,現在有不少和我們有合作的船只都不愿和我們合作了。”
鄭遠崇一臉看傻子似的,看著羅曉紅:“你是不是瘋了,海博這次沒有搞倒,我勸你最好不要再有危險的想法,若是讓上面懷疑劫船的事,是我們做的,我們一家都逃不掉!”
“可海博眼看都要倒了,卻又死灰復燃,我不甘心!”羅曉紅咬牙切齒,滿臉憤憤。
鄭遠崇盯著羅曉紅,咬牙切齒的警告道:“不管怎樣,你別亂來!我敢打賭,沈鐘鶴肯定在想盡辦法,找機會報復你,如果讓我抓住絲毫把柄,我絕對讓他回不了頭。”
“可是我的公司怎么辦,被海博公司擺這一道,我每天的虧損額都在數百萬以上,在這么下去,我也撐不了多久了。”羅曉紅一臉束手無策的樣子。
“他敢跟你搞技術競爭,難道你就這么怕他?老婆,你平時的精明去哪里了。”鄭遠崇斜著眼看著羅曉紅,對自己妻子這樣的狀態,不免有些失望。
“難道,也要我的公司,和海博拼技術實力?可是我們………”顯然,一說到技術,羅曉紅有些心虛。
“他們能厲害的技術人才,研究出一臺高性能節能機。我們就不行?”請專家,技術人才這種事,在鄭遠崇看來,也就是錢的問題。有錢,那根本就不是事。
一說到這個點上,羅曉紅心思又活絡了,想了想:“搞技術,我兒子認識的人,肯定比我們多,我問問他。”
說著,羅曉紅似乎又看到了眼前的光明,一個電話,直接打給了她兒子,鄭鈞澤。
此時,鄭鈞澤正帶著他剛泡到手的漂亮妹子,駕著跑車,和幾個小弟一路鬼哭狼嚎,在杭市沿海堤壩上兜風,吹著涼颼颼的海風,一群人,好不愜意。
忽然,鄭鈞澤的電話響了。看到是自己老媽,他壓了壓周圍的聲音,接了起來。
聽到羅曉紅想讓自己幫忙聘請一個船舶類或者機械行業的高級技術專家,鄭鈞澤腦袋里就閃過了一個人。
這人,還一直是他的偶像。
像他那種接觸層面這么高的人,若是讓他幫忙找幾個高級技術專家,想來就跟喝白開水那么簡單吧……
“媽,你等等,我幫你問問。”想到這,鄭鈞澤立刻掛了羅曉紅電話,翻出了手機通訊錄。
筱大哥……
現在打過去,美國那邊,應該正好入夜,他還沒睡覺吧,會不會打擾到他。
但默了默,靜下了心來,鄭鈞澤還是撥通了這個號碼,打了過去。
不一會,電話中,一個洪亮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
“啊澤?好久沒聯系了啊,突然打我電話,有什么事嗎?”說話的人,自然是鄭鈞澤通訊錄備注的筱大哥,全名,筱長風。
跟這個人說話,鄭鈞澤顯然底氣有點不足:“筱大哥,沒打攪你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