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管威脅不到自己生命的飛刀,陸長青扭了下腰。
稍稍震蕩那兩根綁在自己腰腹上的細鐵鏈,微瞇著眼,看向滑翔過來的小刀。
那握在手中的短刀,泛著白光的同時,已經顯得坑坑洼洼。
剛才擋了那么多子彈,它沒被打穿,已經算牛批了。
二者速度越來越近,各自臉上的神情,也越發清楚。
一冷然,一獰笑。
陸長青一手扯住細鐵鏈,驀地往前沖。
二者正面交接,各自相信,自己絕不會敗。
白光亮過,小刀撞在了陸長青身體上。
細鐵鏈將二人束在一起,兩人的刀,各自插入了對方的身體。
抿著嘴,忍著劇痛,陸長青單手,緩緩將小刀推開。
對方咬著牙,想要說些什么,然而嘴里不斷溢出的血,喉嚨里破開的洞,都讓他的話語,帶著風聲。
“我怎...么...可能...會...輸.......”
“你當然會輸!”
看著越來越遠,卻也越來越清晰的臉,陸長青長舒一口氣。
“從最開始的地雷陣,再到后面的巴拉貝彈雨,你為了躲避,以及為了靠近我,消耗了太多體力。”
“最后那一下,你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
“你以為我做兩套蛇形就真的沒力氣了嗎?實際上,我在第三天,就能做第三次,甚至能做第四、第五次蛇形動作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你忘了你教我的第一個刀術嗎?”
“藏刀術!”
“你的刀早已亮出,它的攻擊趨勢在你的身體信號下,太過明顯。而我的刀,你卻不知道它在哪里,它什么時候會出現。”
“我能判斷你的刀,你卻不能判斷我的刀,哪怕你的刀術再精湛,在避無可避的情況下,你我其實都只有一招的機會。”
那一招,小刀想刺在陸長青心臟上。
而陸長青,卻從上往下,割開了他的喉。
本是生死互換,然而早已判斷出來的陸長青,卻有兩個選擇。
一是選擇不割喉,而是用刀去截擋。
他肯定能擋住,這毋庸置疑。
但是他毫不猶豫就放棄了,當初小刀教他短刀術的時候,在防御這一塊兒,小刀說的可是以攻代守。
以傷換傷,打得更兇,打得更猛,這才是防守!
第二個選擇,割喉,同時盡可能讓自己避過那一刀致命傷害。
對于后面那一點,陸長青有一定把握!
而且他也確實成功了。
小刀的短刀,最終在陸長青心臟旁邊,偏離了半寸。
這半寸,有陸長青刻意挪動身體的功勞,也有蛇形外煉后,可以控制身體肌肉的能力。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半寸依舊在心臟邊緣,但以陸長青的體質,最多幾天,就可以恢復無礙。
“你輸了!”陸長青淡淡道,眼中卻有些不忍。
說到底,小刀不管動機如何,性格如何,他終究是對自己有授藝之恩的。
如今小刀反而死在了他教給自己的刀術下。
“何必呢,大家曾經都是兄弟......”
“我....輸...了...呃...呼”
一聲輕呼,小刀頹然低下了頭,他的身體也被推到了旁邊。
就在二人身體錯開的剎那,陸長青猛然一驚。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