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六方山的別墅,對外根本沒有房源,早就被聯邦富豪們買光了。
現在出現一套,指不定就是某家拿出來的獎品。
不過這樣一來,待會那些隊員們,可能真要拼命了。
當兵當警員能搞到幾個錢?
一身傷痕退役,可能連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都維持不了,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軍中的精英踴躍加入七號研究院了。
現在有比那些待遇還豐厚的獎品擺在這里,誰都會拼命!
果不其然!
陸長青就發現,每一個進入會場的特組隊員們,在初期發愣后,全都換了副模樣。
跟餓狼兇虎獵食一樣,雙眼冒著紅光看向自己。
“一個小時是吧!那我就等等大家吧!”
陸長青忽而一笑,縱身一躍就上了最中間搭建出的擂臺。
雙腿自然而然的彎曲,盤膝坐下,眼瞼低垂,整個人猶如一汪平靜的大海。
而隨著他這個姿態做出,一股無形的氣勢,籠罩住整個會場。
接下來,每一個走進來的人,只要看向陸長青,就能感受到那種無形的氣勢。
哪怕是背對陸長青,也感覺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當時間越來越近,到場的人也越來越多。
不知不覺間,二樓的嘉賓席,也幾乎快坐滿。
那里的人,如果陸長青睜開眼,會發現有一部分就是他見過的各大家族代表。
而另一些,則是相對年輕的少年、少女。
譬如黃貝貝,就乖巧的坐在蔣素媛身邊,距離他們最近的則是她大舅蔣天狼。
“媽媽,師父今天真要打兩百個人啊?”
蔣素媛看著坐下來比自己還要高的女兒,淡淡的說道:“計劃是這樣,但小陸能不能堅持下去,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沒有意外的,不然我那套六方山的別墅,可不就被別人拿走了。”
蔣天狼呵呵一笑,揉了揉黃貝貝的頭發。
“從你師父哪里,學到好東西了嗎?”
外甥總跟大舅親,對蔣天狼的親昵之舉,黃貝貝像貓一樣蹭了蹭他的手。
“師父只教了我簡單的發力技巧,我也不知道那些算不算好東西,不過媽媽的保鏢說我很厲害了。”
很厲害了嗎?
蔣天狼眼睛瞇了瞇,似乎對于自己的投資,越發有信心了。
“大舅,那邊房間里的都是誰啊,為啥我們不能坐在單獨的房間里?”
迎著黃貝貝指過去的方向,蔣天狼看了一眼貴賓室,不屑的撇撇嘴。
“一些當官的,不敢在這么多人面前拋頭露面罷了,不用關注。”
......
“秦州長他們都來了?”
“來了,聽說還把自己兒子秦正也帶來了。”
任秋溟摸了把長長的胡須,對段普閑笑道:“那看來咱們這位州長被逼得壓下了全部的賭注啊!”
一直以來,州長秦一川走的是團結鼎州各方勢力,積極在聯邦內部謀求更大權益。
而他兒子秦正卻好像與他背道而馳,加入一些人權組織、環保組織乃至慈善組織,專門為底層平民發聲。
要說這對父子關系不好,那也不見得。
至少各大家族的有識之士都看得出來,這兩父子,是在兩頭下注。
一方結交上層,一方發展下層。
如果沒意外,等過些時候,秦正就能憑借巨大名聲,以及和他父親完全不一樣的政治主張,競選聯邦議員,躍入整個國家最頂層那一批。
然而現在亂世將至,鼎州內部的人,是不會容忍秦家這種兩頭下注的做法的。
之前蔣天狼故意逼一逼,幾大家族再擠兌一番,秦家就不得不做出抉擇。
一直游離在外的秦正,今天來到七號研究院,而且是以私密的方式,就可見秦一川的抉擇了。
“安保措施弄好了嗎?”
段普閑稍微有點不放心,他沒想到會有這么多人過來,要是有人趁機潛入......
任秋溟捋著山羊胡,“放心,喬組長已經啟動二級防御機制,外松內緊,巴不得有人來搞事情。”
看向站在前面的喬岳,以及盤坐在擂臺上,不動如山的陸長青。
段普閑悠悠道:“那差不多可以開始了,我也想見見好苗子有多少,以及我們這位陸組長的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