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高峰沉聲喝問道:“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說說看,這話究竟是誰說的?”
林平之輕輕一捋額前發絲,宛然伸手,向余滄海一指,口中道:“便是這位青城派的余觀主,他最近看到了一路精妙劍術,乃是天下劍法之最,好像叫作........辟邪劍法。”
“辟邪劍法?!”
聞言,木高峰登時精神大作,當即斜眼向余滄海瞧去,卻見他手中正捏著一個茶杯,呆呆出神,對林平之的話似是聽而不聞,便道:“余觀主,恭喜你見到了辟邪劍法,只是,這劍法有真有假,不知你見到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
余滄海道:“實不相瞞,在下不單單是看到了,而且是從頭到尾,一招一式,全都看到了。”
木高峰聞言,當真是又驚又喜,連忙快步向前,坐到余滄海的桌畔,說道:“聽說這劍譜給華山派的岳不群得了去,你又怎地見到了?”
余滄海道:“我沒見到劍譜,但卻見到了使這路劍法的人。”
“原來如此。”
木高峰道:“不知余觀主可否見告,那位使辟邪劍法的究竟是什么人,老駝子不才,也正想見識見識這套劍法。”
余滄海呵呵笑道:“實不相瞞,老道見到的那個使辟邪劍法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哦?是嗎?”
木高峰將信將疑的轉過頭來,環視整個草棚,但見這里除了青城派的人之外,就只有恒山派的人,以及.........方才出聲誘使自己進來的那個黑袍青年。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琢磨著余滄海的話,在嘴里念叨了兩邊,似是終于想通了什么,當即向著林平之喝問道:“你就是那個會使辟邪劍法的人?”
“不錯。”
沒有絲毫隱瞞之意,林平之點了點頭,笑著應聲道:“在下就是余觀主口中那個會使辟邪劍法的人,怎么,閣下難不成也對辟邪劍法感興趣?”
“沒錯。”
木高峰哈哈大笑道:“江湖傳言,辟邪劍法乃是天下間最頂尖的劍法,如今既然有機會,老駝子當然想要見識見識。”
“那也好辦。”
林平之笑道:“你只需要跪在地上,向我磕三個響頭,再叫我一聲爺爺,我自然會將辟邪劍法一招一式,完完整整的全使出來給你看個盡興。”
“你!”
木高峰聞言,先是一怒,但很快就似想起了什么,哈哈笑道:“原來是你,那日在衡山劉正風家中,扮成了駝子,向我磕頭,大叫‘爺爺’,拚命想要爺爺收你為徒,教你武功,只是爺爺不肯,你才投入了岳老兒的門下,怎么,現在你練成了家傳的辟邪劍法,就以為能在你爺爺面前放肆?”
“放肆?”
林平之臉上神色倏然一沉,眼中透著冷冷的殺意,霎時間,空氣好似都在這一刻凝固,兩道宛若實質般的目光,徑直逼向木高峰:“你錯了,我今日不是要在你的面前放肆,而是要請你..........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