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然驚變,未曾想,自己還未出手,血刀老祖就率先發難,眼見著他已經撲到了近前,汪嘯風臉上神色大變,連忙舉劍就向著血刀老祖頸中砍落。
這一劍,他雖是倉促而發,但為了護持表妹,已然盡了全力,怎料,他劍鋒距離血刀老祖的頭頸尚有尺許,猛覺右手肘彎中一麻,已被其一指點中了穴道,他手中長劍軟軟地垂了下來。
血刀老祖身形如風,欺近身來,一掌將汪嘯風推落下馬,同時一刀斬去,汪嘯風勉強側身,血刀正中肩膀,鮮血迸濺,他痛的差點沒暈過去。
一刀得手,血刀老祖也不去管汪嘯風的死活,直接回轉身形,瞬息之間,便就來到了水笙的馬前。
乍然聽得汪嘯風的痛哼,水笙臉色大變,當即勒馬,驚呼道:“表哥.........”卻見汪嘯風大聲叫道:“表妹,快走!”
水笙微一遲疑,掉轉馬頭,血刀老祖已來到近前,她已拔出長劍,向血刀老祖頭上砍下,那血刀老祖見她容貌秀麗,只覺得心癢難耐,口中道:“好個標志的丫頭!”說話間,手臂一探,就點中了她腰間穴道。
水笙一劍砍到半空,陡然間全身無力,長劍當啷一聲落地,心中又驚又怕,忙要躍下馬來,突覺腰上又是一麻,雙腿已然不聽使喚。
血刀老祖見狀,翻身騎在白馬背上,不住打量身前水笙的身形面貌,嘖嘖稱贊:“老祖我真是艷福不淺。”
水笙聞言,直嚇得魂飛魄散,想要掙扎,卻被血刀老祖制住了身形,難以動彈分毫,只得大聲呼救。
血刀老祖下意識的看向林平之,在場雖然江湖人眾多,但唯一能讓他忌憚的卻只有林平之一人,否則,方才出手,他也不會故意避開林平之所在的位置。
眼見著血刀老祖看向自己,林平之當即一聲輕笑,踏步上前:“我說,你堂堂一個血刀門的掌門,何必為難一個小輩?”
“哼!”
血刀老祖冷笑著回道:“什么掌門小輩,在老祖我這里可行不通,你想英雄救美,還是先追上我再說吧。”他說話間,左手牽住白馬韁繩,雙腿一挾,白馬一聲嘶昂,當即沖過人群,飛奔遠去。
汪嘯風躺在地下,忍不住的大叫:“表妹,表妹!”眼睜睜瞧著表妹被淫僧擄去,后果真是不堪設想,可是他此時全身酸軟,縱使竭盡平生之力,也動不了半分。
“狄兄弟,你先呆在這里,我去救人,稍后便回!”
就在這個時候,驚聞一聲輕喝,只見林平之足下踏步,縱身飛躍,已然躍上了汪嘯風的那匹黃馬,撈起韁繩在手,打馬向前,緊追著血刀老祖而去。
先是表妹被擄走,現在連自己的馬匹也被人騎走了,汪嘯風一時心中驚怒交加,兩眼一黑,當場暈了過去。
卻說血刀老祖沖出程家集,縱馬一路西行,盡揀荒僻之處馳去,行了一程,覺得坐騎的鸞鈴之聲太過刺耳,叮當叮當、叮玲玲的,顯然是引人來追,當即伸手出去,將金鈴、銀鈴一個個都摘了下來。
這些鈴子是以金絲銀絲系在馬頸,順手一扯便扯下一枚,放入懷中之時,每只鈴子都已捏扁成塊。
因顧忌林平之可能在后追趕,他也不敢讓馬匹休息,直行到了江畔山坡上一處懸崖旁,見地勢荒涼,四下里既無行人,又無房屋,這才將水笙從馬背上抱下,放在地上,再將白馬牽到一株大樹之下,系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