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才冷笑一聲,說了一句譏諷的話語。
“你可別忘了,一開始是你們找我們,八部要是追究起來,你們青羊季氏逃不過一個首罪。”
“青羊季氏倒了,可以換來青陽姬氏的重生,這本來就在我們的預算之中。”
季少白成為牧野侯的義子,就是為了擺脫青羊季氏的門戶,為將來青陽姬氏,重新執掌東海七城所做的鋪墊。
“哼,有什么事情,等到廩君大人到了之后,你自己去和他說吧。”
徐良才懶得和他廢話,若不是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早就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血濺五步。
“你放棄了我給予你的最后機會。”
季少白看著徐良才的背影,輕輕的低下了頭。
與此同時,一陣陣驚呼聲在體育場的中心傳來。
虞晴河似乎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她的命器可以通過眼睛發動,別人也許看不清兩人交手之間的招式變化,但她卻一清二楚。既然是陳青石先用了命器之力,她也就不裝什么柔弱少女了。
正要拿出眼鏡戴上,季少白卻是對她搖了搖手。
“小學弟果然是武道天才,學姐不是對手。”
她精致漂亮的白皙臉蛋露出了一個標準的假笑,瞇著眼睛半鞠躬,起伏的波濤讓陳青石不由自主的點頭,遺憾的看著她主動退出了圈的邊緣。
這是認輸。
“我這還沒發力呢?”
陳青石言語之間,滿是遺憾,他剛剛發揮了自己的全盛實力,想要試驗一下這種狀態的自己有多強。
哪知道自己都把她的腿摸出淤青了,學姐竟然還能夠忍住。
徐良才看著季少白和虞晴河兩人離開,眉頭微皺。
“我今天有點事情,就先早退了。你們自己練一會,有空多向小陳學習學習。看看人家的進步,再看看你們。”
他一臉的搖頭嘆息,似乎在感慨這一屆學生的不給力。
隨后走入了更衣室,喬裝打扮了一番,才從小門離開。
一路之上,徐良才發揮了自己作為瘟部成員的實力,數次擺脫了跟蹤自己的暗子,向著和廩君大人約定的地方而去。
“就是這里嗎!”
一處巷子,季少白帶著虞晴河緩緩的走來。
“嗯,最后的行蹤就在這里,城主的禁衛軍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虞晴河帶著一副紅框的眼鏡,上面顯示了一個紅點,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全城的地圖布局都在她雙目之中。
“給我五分鐘的時間。”
季少白解開了外套的扣子,脫下了學生制服的領帶,雙手握拳,緩緩的踏入了巷子之中。
“小季啊,有的時候,年輕人需要一點冷靜。”
徐良才握著一柄細長的直刀,站在巷子中央,在他的身邊,是七個倒在血泊之中的黑衣人。
他抬起頭來,兩撇修剪整齊的小胡子,被鮮血染得通紅。
“你看見過,烏龜殺人的樣子嗎?”
踏入巷子,皮鞋踩著血泊進來的季少白,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