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外乎那么幾個可能:小三想上位,又或鄭婉怡發現了。
另外一個原因倒是很清晰,關秋荷的原話就是:“我家里雖然九十年代就敢下海經商,但在傳宗接代這件事情上一直都很傳統。”
“這件事情之所以比較麻煩的原因,是全家上下,幾乎沒有站在我媽這邊的。”
“估計這也是導致我媽更年期提前,且做事沖動的原因。”
方年在聽關秋荷說這些話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她寡淡語氣里的那種失落。
她家這本經,遠比她想象中的要難念。
好在,經歷過商場打磨以后,關秋荷的腦子是很清醒的,可以勸,甚至可以插手,但自己絕對不下場。
換句話說,關秋荷屬于隔岸觀火。
她之所以會滯留的原因是,保證自己以及鄭婉怡不受到太多的影響。
其實說起來,方年算是能理解這種狗血現象。
因為后世,當他有錢后,這種事情見得不要太多。
有些還是90后的年輕人。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難以形容。
不過方年能理解,但不代表會認同。
…………
…………
周六,十月份的最后一天。
申城已經逐漸過度到了深秋時分。
方年本來打算宅在家里粗讀完《蘇格拉底的申辯》。
但搬了折疊藤椅坐到陽臺上時,有點靜不下心來。
略作沉吟,方年掏出手機,撥通了陸薇語的電話。
“中午一起吃個飯?”
方年也不拐彎抹角,陸薇語如果覺得還不是時候,那就在電話里聊聊天。
聽著泉水叮咚動聽的聲音,怎么都好。
沒想到陸薇語一口就答應了下來:“好啊好啊。”
方年:“……”
“嘖,你說說你……”
咂吧嘴說著,“在家等著吧,我過去接你。”
陸薇語卻道:“不用了,我去五角場找你。”
“……”
午前,時隔二十多天,方年再次見到了陸薇語。
兩人都沒什么變化。
見到陸薇語的時候,方年就笑了起來,可能是出門著急,頭發沒扎好,現在散亂亂的,很像是鳥窩。
但偏偏又因為沒洗頭,不是很好打理。
要是換做別的女生,這個時候一定會說一句:“都怪你。”
但是陸薇語沒有,她只是若無其事的道:“沒帶鏡子和梳子,隨它去了。”
方年道:“早知道我讓溫秘把車開過來,車上都有。”
然后又說:“沒事,我幫你弄一下。”
說著,方年拆掉了陸薇語頭發上的皮筋,用手稍微攏了攏:“好像……更壞了。”
因為沒有水洗顯得有些毛躁的頭發,經過方年上手后,直接炸了。
且,今天還有微風。
方年其實還挺喜歡陸薇語曾經那散亂而不失形狀的頭發,現在散亂是有了,形狀卻沒了。
陸薇語倒不在意,笑嘻嘻的道:“反正我看不到,走吧,去吃飯。”
從外表看起來,過去的半個多月陸薇語好像沒什么變化。
但方年卻感覺到了她身上漸有自己曾經熟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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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蹲,彩蛋章里的那個助力活動幫一哈子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