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兒此番大張旗鼓的舉動,自然也引起了諸多京都民眾的關注,紛紛聚攏再次圍觀,仿佛都是來迎接莫家一般。
“九公主這是在等誰啊?形式如此隆重?”有人不解地問道。
當即又有知情者低聲解釋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看著前面那行車隊了沒,那是天南城莫家的車隊。”
“天南城莫家?沒聽說過,是什么大家族嗎?”
“嗨,曾經倒是大家族,在我天玄名震一方。如今已經破敗了。”
“那九公主這是?”
“九公主哪里是來迎接莫家,分明是給莫輕狂面子!我們天玄今科武狀元,就是莫家的少家主!”
沒有去管讓人的議論,莫輕狂打馬上前,語氣柔和地道:“謝謝。”
寒煙兒溫婉一笑:“紅衣重傷未愈,無法到場,今天就只有我和唐鈺兩人來迎接,可不要嫌寒酸。”
“怎么敢?你能來我就很滿足了。”莫輕狂連忙擺手,又看向唐鈺:“謝了,唐兄。”
唐鈺瞇著眼睛笑道:“不客氣,是九公主不好意思一個人來,非拉著我來的。你可配不上我來巴結。”
九公主聞言一抹羞紅爬上耳垂,恨恨地瞪了唐鈺一眼:“瞎說什么呢!”
莫輕狂自然知道唐鈺所言并無惡意,只是調侃他與寒煙兒罷了。
兩人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互相之間頗為投機,自然不會因為這個跟他置氣。
當即便引著寒煙兒二人來到莫家的隊伍之中,對著莫山道:“父親,這位是九公主寒煙兒,這位是禁軍大統領唐田之子唐鈺。都是我的至交好友。”
“見過莫伯父。”唐鈺恭敬行禮,給足了莫輕狂的面子。
而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寒煙兒更是放下公主大架,向著莫山行晚輩禮。
這一刻,不知多少京都年輕人的心隨著這一禮碎得稀爛。
莫山見狀大驚失色,連忙上前一步想要扶起,卻又擔心男女尊卑有別,一時為難地愣在當場。
莫輕狂也是笑了笑,輕聲道:“父親,您就受著吧。我與煙兒同輩相交,她這一禮,您受得。”
莫山也是個聰明人,當即聽出了莫輕狂話中的意思,莫輕狂能夠對九公主稱呼如此親密,可見二人關系非同一般。
他對于自己兒子在京都的影響力早有預估,無人迎接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可現在堂堂公主居然親自來迎接,可見其與莫輕狂之間的關系了。
說不得,自己這兒子出來混了兩個月,要給自己拐一位公主兒媳婦兒回來了。
想到此處,莫山心中大贊兒子爭氣,也是挺直腰桿,生受了寒煙兒一禮。
一旁的吳銘見狀更是將頭撇到一邊,不想再看下去。
心中不由地埋怨:“公主啊公主,您這也太上桿子了吧。雖說您對莫輕狂有意全京都都知道了,可你得注意自己的身份,女孩子家,得矜持啊!”
吳銘同鄭韜一樣,也是看著寒煙兒長大的,心中不免有一種自家的嫩白菜要被豬拱了的氣憤。
看向莫輕狂的眼神也多了些許怨氣。
寒煙兒也是強忍著心中的羞意,故作鎮定道:“莫伯父,京中已經給諸位安排好住處,請隨我來。”